灰皮诺送过橘真佑月一枚蓝宝石戒指,这玩意儿实在是过于夸张,橘真佑月除了要演一下的时候根本不戴的。
但这个东西的意义确实非凡。
表面上是友情戒、尾戒,但小拇指和无名指就挨着,所有人都知道它的真实意义是什么,只是蒙着一层众所周知都窗户纸罢了...
在其他人眼里,帝萨诺和灰皮诺是绑定的,不论他们干了什么,其行为性质跟大学宿舍楼下抱着啃的情侣没有什么区别...
灰皮诺死之后,两枚戒指被存放起来,束之高阁。
橘真佑月把这玩意同它们的主人一起抛到脑后了。
说起来,橘真佑月跟琴酒还没用过这种纪念意义很重的东西。
他们俩以前互相送礼也不是没有,不过都跟利益分配与组织事务离不开干系,成年之后很少有过意义纯粹的礼物。
就真的很扭曲啊.....
蒂萨诺和琴酒,床是经常上的,情是时不时要偷的,温存时刻也是常常有的,耳鬓厮磨伴随着以上任意一项活动,但就是缺乏情人之间纯粹的礼物。
又或者说,某种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
倒也没有刻意避嫌,只能说是灯下黑罢了....
唉,组织,唉,灰皮诺。
好吧,这么看来他俩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共轭小三了。
不过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琴酒倒是成功转到了地上,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是老板的第二春对象。
嗯、是第二春。
橘真佑月不想提之前那家伙,索性把他的所有痕迹都给消除了,论坛信息删得干干净净。
解释就是掩饰,时间会抹平一切,他要是出来澄清或诋毁说不定还会被叽叽歪歪一嘴之前的感情,毕竟灰皮诺是真的疯,不如就这么糊弄着过去。
橘真佑月把那家伙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亲手撒的骨灰,这才安心。
之后就迅速无缝衔接亮出了琴酒。
感情倒是挺始终如一的,毕竟他俩一直都狼狈为奸互相扶持。
橘真佑月本人倒是淡淡的,因为事情的走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琴酒似乎有点不满足......
或许是灰皮诺有过的待遇他没有。
其实有点过分了,论实在的东西,琴酒拿到手的秒杀那家伙好吧,但或许是上位后思想上开始得寸进尺,他开始有一些行动了...
“诶?我放在那里的盒子呢?”
里面装的是之前的戒指,这玩意橘真佑月还是没给扔了。
盒子就放在别墅书房的柜子上。
“落灰,送去洗,不如存在银行库里。”
琴酒倒是不会乱扔橘真佑月的东西,不过换个地方存放的权力还是有的。
灰皮诺送的戒指放在书房里,橘真佑月有时候会拿出来看看,只是随手把玩,这或许扎了某些人的眼。
戒指很干净,只是一个送走它的借口。
“哼....行吧。”
橘真佑月自然很清楚这家伙在想什么,无非又是看灰皮诺的东西不顺眼了。
“......”
“下不为例哦。”
其实没有下次,灰皮诺只剩下这一点痕迹,如今也被琴酒扔到角落里。
橘真佑月身边的人很多,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这样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
“知道了。”
好不爽的表情。
橘真佑月也清楚这家伙心里头的弯弯绕绕,但他并不怎么在乎。
说实在的,他有当渣男的潜质,因为他对人确实是见面三分情,从前灰皮诺有可以抑制帝萨诺与琴酒的见面机会从而占了上风就可以看出。
灰皮诺死了,面目在印象里逐渐模糊,形象虽有美化,但感情也没剩多少。
“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下次了。”
橘真佑月扯着琴酒的领带,轻轻一拉,银发杀手顺势欺身上前,把他老板压在办公桌上。
“sure.”
“......”
他们经常在书房里接吻,准确地说,枫林别墅的所有房间他们都去过。
......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
三小时后。
橘真佑月换了一套新睡衣,发梢还带着点水汽。
他点了一支烟,眼角还有点绯红的痕迹,靠在琴酒的胸大肌上吞云吐雾。
琴酒抱住他的腰,从鬓角一路到吻到下巴上的小痣,再唇齿交接。
他们从少年时期就这样做,那时候同现在的唯一区别,大约是琴酒终于光明正大地来这里了。
“下周去意大利谈生意,一起吗?”
其实还要顺带去看一下某位已退休的老头。
“好。”
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琴酒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
威尼斯的桥有点古老,上面的痕迹过于斑驳,但水倒是很清澈。
橘真佑月跟当地的黑手党头领进行亲切友好的深度交流,婉拒了帅大叔的419请求,结束了这场成功的谈话。
“组织的东西流通到欧洲,他们替我们看着,收一点保护费,其实该再砍一点的。”
西拉已经奔九的年纪,但精神依旧很好,目光清明,语言铿锵有力。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那边多拿了一些的”,橘真佑月握紧手中的钓竿,用力一拔,一条小鱼进入桶中,“不过花钱买方便而已,多拿了我的钱,事情就要给办好了,那些零零碎碎的麻烦可都别出现。”
“嘛...那是你的事情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钓上这条鱼。”
西拉一起钓竿,却捞了个空。
“Pity!”
橘真佑月摇摇头。
西拉扔开了鱼竿,拿出打火机点燃雪茄。
“威尼斯有一家很古老的手工店,那边有个老头的戒指做得很好。”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只是以过来人的经验给你建议而已,如果想稳定下来的话,还是得有个名分,或者说宣誓,戒指是个不错的象征物。”
“哦...我还以为你想要他跟我入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