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西拉还能看得出点俊朗模样的老脸一皱,“咱们家住不下这么多人。”
“呃呃......”
橘真佑月无语。
大约是因为橘真家因为婚姻而加入的成员都死得特别早的缘故,西拉和橘真佑月都一直赞同不让某人上户口本这件事。
事不过三,万一就是第三个呢,总觉得琴酒死了都会变成厉鬼跟过来,还是活人好糊弄点。
然后橘真佑月就打发琴酒去做任务,自已去买戒指了。
*
戒指店很安静,老头店主正兢兢业业地给戒指磨花纹,橘真佑月抱着胳膊站在橱窗前翻看老店的相册,稍微有点不自在。
拍卖会得到的好成色绿宝石,思来想去还是给雪莉打了个胸针;他实在不喜欢有钻的戒指,低调、低调很重要。
铂金戒指,纯白,素圈,里面刻了两个人的名字缩写,橘真佑月觉得很ok。
“sweety,”慈祥的意大利老头店主抬起头,“gin&uki,that'sallfine.”
"thanks.
"
橘真佑月微笑着接过两枚戒指,将小的那一枚戴在自已手上,剩下的那枚放进绿色丝绒布的盒子里。
然后出了店门就沉下了脸。
上车之后又开始疯狂咬嘴唇。
唉、有点局促呢。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车回到了他们暂时居住的公寓。
一开门就看见那家伙赤裸着上半身在客坐着。
嗯、上面有一个淌血的伤口。
听见动静,深绿色的眼睛看过来,绿油油的,像是丛林里的狼。
“怎么搞的?”
橘真佑月从角落里翻出医药箱,走过去给他包扎。
被人一把捞到腿上坐着。
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跟伤患计较。
“小伤,人我已经处理了。
确实是小伤,只是破了点皮,看着吓人而已,这简直不像是琴酒该受的伤。
不过橘真佑月得适当装傻。
“是么?那不该叫你去这一趟的。”他手一抖,把刺激性强的药液倒了一大半在伤口上。
琴酒脸色都没变一下,只伸出手去触碰橘真佑月的嘴唇:“自已咬的吗?”
“......”
他自已心情紧张撕个嘴皮也要被怀疑吗?
黑泽...你什么时候也染上捉奸癖了...
橘真佑月无语,于是这点情绪带到了脸上。
“fine,当我没问。”
越来越圆滑了啊,但语言艺术还有待提升。
“小狗才喜欢标记气味哈。”
橘真佑月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琴酒的头发,从怀里摸出绿色丝绒的盒子扔过去。
“给你的报酬哦,建议收好。”
琴酒打开盒子,只见一枚银白色的素戒静静地躺在丝绒质地的布料上。
他似乎笑了一下。
“我看新闻,”他说,“女老板和销冠结婚,这下白打工一辈子了。”
“我有白嫖过你吗!?”
橘真佑月怒了。
“哦,你承认了。”
“什么嘛...不想要就拿过来,我废物利用了。”
橘真佑月不太高兴,伸手去抢,被握住手。
同款戒指在他的指端闪烁光芒。
“上面刻了字,你还能给谁?”
“哼。”
橘真佑月要是想给谁戒指,愿意改名字的人能排起长龙。
琴酒只是把戒指拿出来,比划一下,“whiger?”
“自已试咯。”
倒数第二根手指,严丝合缝。
“还不错。”
“只是不错吗?”
“嗯,”琴酒略一点头,“你的品味一向很好。”
“哎呀......”
橘真佑月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好会说话,但愿你是自已情商大爆发而不是乱学的龙舌兰。”
“他经常这样对你?”
“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好啦,不要提无关人士哦。”
“嗯。”
得到戒指后的琴酒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意外地会说话也好说话,有种奇妙的违和感,但很新鲜。
“西拉给我推荐的店子哦,工艺不错吧?”
“嗯。”
“拍卖会的绿宝石给雪莉做胸针怎么样?”
“嗯。”
“又'嗯'啊......”
橘真佑月轻轻地贴了一下杀手冰凉的嘴唇,被反客为主地摁住脑袋亲吻。
“......”
十指交扣,戒指闪烁着同样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