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烨唇边挑起弧度,忽而想起那晚玉红儿疯癫之下说出的话。
和他的那夜过后,她似乎生了场大病。
她此刻又说“怯弱不胜“。
难不成,那夜真是他做狠了?
狗皇帝难得生出了点对自已人品的鄙薄。
他道:“那夜后,你生了病。为何不同朕说?”
慕清辞只在肚子里狂翻白眼。
一晚上下来把她弄到半死不活,现在居然还有脸问她为什么不同他说?
要不是宫墙高耸、守卫森严,她恨不得躲他到天涯海角。
慕清辞憋着不吭声,盛元烨人模狗样的竟然领悟了这层意思。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可气恼的了。
那夜毕竟中了药,把人弄成那般凄惨,到底是他有不对在先。
盛元烨清了清嗓子:“慕尚宫。”
慕清辞抬眸看他一眼。
盛元烨注视着她愤然清亮的眸子,“朕同你道歉。”
慕清辞愕然瞪圆了眼。
指尖都是一松。
他刚才说什么?
狗皇帝在跟她道歉?
狗皇帝居然会道歉!
慕清辞觉得自已牢固不破的刻板印象裂开了一条缝。
当然,那必须是很小很细的一条缝。
盛元烨见她发愣,不觉笑:“怎么,受宠若惊了?”
慕清辞视线挪回地面:“奴婢不敢。”
盛元烨手指挑拨着笔架上的狼毫笔玩儿,提议道:“朕歉也道了,要不,咱们再试试?朕保证不弄疼你。”
慕清辞方才放松一会儿的身体瞬间紧绷得不行,像是被刀笔在脊椎似的。
“陛下九五至尊,奴婢位卑,高攀不起。”
盛元烨压了压眉宇:“少给朕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是不愿意,直说便是。”
慕清辞不开口,粉唇抿着。
盛元烨瞧见她这副春花似的模样就心里痒痒。
他不是个沉溺欲望的人,只是品尝过那样一番的销魂滋味,很难不为之沦落。
偏生这人瞧不上他。
盛元烨心头懊恼,脾气又暗暗地升上来了。
倚着堆满奏折的桌案想了想,忽而就从龙椅上起了身。
慕清辞见他起来,立刻又要往后躲,才刚退了左脚,手腕就被捏在了盛元烨掌中。
他轻轻一扯,慕清辞那柔弱的身子就如同拂柳般的依了过去,脸颊不闪不避地撞进了他的胸怀。
牢固,富有弹性,面料很丝滑。
慕清辞睁大眸子,与衣料上那硕大的龙目对视了两息,呼吸都快停了,挣扎着就要退开。
盛元烨另一只手控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把人随意往桌案上一带,慕清辞轻易就由他摆弄,被牢牢压在了身下。
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伴随着优雅的麝香气味涌满了鼻腔。
更无法忽视的是那喷洒在面颊的气息,男人英俊的面孔距离慕清辞不过咫尺,她紧张地闭上了眸子。
原以为男人会顺势压下来,对她为所欲为,就像那晚一样的强迫她。
无视她的挣扎与反抗。
可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再近一步,也没有更退一分。
慕清辞等了好半晌,愕然睁眼,水润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不解。
盛元烨凑近她鼻尖低笑:“怎么,希望朕宠幸你了?”
慕清辞连忙道:“不希望!”
她推了推身上男人的胸膛。
果然还是如铁板一样,纹丝不动。
她的腰身也被狗男人一掌握住,禁锢得结结实实。
身子朝后仰着,还是靠着他的支撑才不会贴到那堆奏折上和龙案上,落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慕清辞又羞又紧张,踮起的脚趾在绣鞋里暗暗抠地。
她垂落眼眸,不敢直视他。
盛元烨又是低低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