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清辞被按住欺负了一通，是这点好处也不愿给他的，自顾自捏紧手心，随即又被无情展开，按捏肆虐到底。

盛元烨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朕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慕清辞表情一滞，长睫毛坠落，像只折翼的蝴蝶。

盛元烨吻吻她的额，好闻的香气，顺着鼻息，将满腔肺腑填得实实的。

他就这么半是镇压着她，半是亲昵地搂抱着她的腰身提起了今早的事。

“你今日在太后跟前犯了朕的忌讳，看在你方才还算乖巧，朕准你自已说出来罪状，或可减免。”

慕清辞心脏一缩。

早晨在寿康宫里的事，狗皇帝知道了？

不可否认，那堆赏赐给众妃的饰品，她的确是为着程姐姐花了几分心思在。

可这样细微的心机，明面上无人说起，狗皇帝怎么会得知？

难道太后宫里也有狗皇帝的眼线？

盛元烨捏起她的下巴：“说话，不说，朕就按顶格的来罚。”

慕清辞双目圆睁，忍耐两息，才道：“奴婢不知皇上说得什么，奴婢只是照着太后娘娘的吩咐行事，那些簪子也是按着各位小主儿的品位挑选，自觉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盛元烨笑道：“你真如你口中所言这般清白无辜？”

慕清辞懊恼拧了拧眉，不说话了。

她就不信狗皇帝能连这么细微的小错都给她揪出来。

然而盛元烨还真就揪出来了。

他道：“你安排给朕的程贵人与高贵人的簪子，一件由细金打造，另一件是金玉兼鸾凤牡丹雕刻，是也不是。”

慕清辞讶异。

狗皇帝连这都清楚。

她强压下心中慌乱，冷淡着脸道：“是又如何？两者俱是上品珍宝，皇上是觉得这样的簪饰配不上两位小主儿的花容月貌吗？”

盛元烨道：“别给朕转移话题。”

他偏头，直视她的眼睛，那双剪水清瞳灵动又瑟缩，倒映着他的脸。

他直白挑破了她暗藏的心机：“慕清辞，你计算得妙，知晓照高贵人的性子，定不舍得让那支牡丹凤簪落入他人手中，便故意将另一只打造得更贵重的簪子摆出来，让它名正言顺让给程贵人，是也不是？”

慕清辞被戳穿，也不再避讳，胸口窜起一把恼恨的火儿。

“是又怎样？奴婢是偏心程贵人，可奴婢并没有使出那些害人的下作手段，用的是阳谋。走的是明路。怎么，陛下有普天王土管不够，连这点小事也要管？”

盛元烨知晓她会破罐破摔，笑看她发作一通，才慢悠悠吐出一句：“你说得对，朕有万万臣民之事要管，本不该再将手伸向后庭。”

他捏起她下巴，迫使她抬眼，直直望进她眼里：“可你记着，你不包括后庭在内。你的事，你身上从头到脚，每一根丝发，每一口心机，每一寸肌体。朕都要一一摊开来，件件分明得管个明白彻底。”

“明白吗？”

慕清辞恨恨咬牙。

在心里破口大骂：你管你妹啊！

盛元烨眉梢一挑：“看，又在心里骂朕。有什么话不能放在明面上骂，憋在心里，仔细憋出病了。”

慕清辞觉得自已已经被他气得憋出内伤了。

同这人在一起多待一秒都要折寿。

她愤怒的表情再无遮掩，盛元烨瞧得反而越加开心。

忍不住时，又倾身在她脸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