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辞鼻尖撞上他华美的龙袍,胸膛这样硬,她鼻尖一痛,眼眶酸了酸。
手脚慌乱中不知该往何处摆放,偏这狗皇帝长指捏了她的脸抬起,品尝似的观察她屈辱的表情。
男人口吻低沉暧昧,裹着浓郁灼热的气息拂面:“整个后宫里,也就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骂朕。”
男人嗓音带笑,逗只娇宠的小鸟儿似的,慕清辞被气的眼圈微红。
盛元烨笑看她气恼不忿的模样,粗糙的拇指纹路摩挲她的下巴,“你如此做派,是仗着朕喜欢你,恃宠而骄?”
慕清辞清眸微瞪,眸底倒映着男人肆意调戏的邪肆面孔,只恨不得扑上去啖下一块肉来。
还喜欢,还恃宠而骄?
她可真稀罕他那满脑子充满黄色废料的喜欢啊。
这人如此强拿硬要,是怎么有脸把话说出口的?
慕清辞被他气得不吭声,万一吭出只言片语,也大抵是违逆犯上的骂词。
她不说话,盛元烨也不再挑拨逗弄她。到了两人如今这份儿上,有太多叫人开心愉悦的事情要做。
她一张脸蛋是生得真好,娇柔婉约,肤白若脂,仿佛一捏就会碎成簇簇昙花瓣。
偏生脾性又是一等一的倔强,让人恨不得狠狠拴锢在怀里揉搓,却又怕一不小心把人揉坏了,以后没得玩儿。
真是个可心又招人恨的小东西。
盛元烨的长指在慕清辞神色抵抗的小脸上肆虐,抚过她淡扫的蛾眉,揉过她泛红的眼尾,在她颧上肆虐打转,落指暧昧地捏她的脸颊。
轻轻重重,叫人心脏都跟着一缩一紧。
慕清辞眉间细细蹙起,粉嫩的唇紧咬着,抵抗皮肤上绵绵密密的麻痒。
这狗男人,就知道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摸个脸跟要(哔——)了她似的,后颈那久经这人刺激,越发敏感的寒毛招手挥舞。
盛元烨无比满意她这副强自忍耐又情不自禁露出几许娇态的神情,凤眸一弯,俯身贴了上去。
叼住了她那张总是吐出令他不快话语的唇瓣。
慕清辞猝不及防,呼吸骤然被男人强势地封死,眼睛瞪大,手足在他怀里扑腾起来。
她总不老实,盛元烨习以为常地一抬手,一提腿,轻而易举地镇压下了她所有的反抗。
慕清辞双手手腕被他大掌握住,挣动的腿脚也被他左腿压下夹住,他甚至能空出左手捧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唇死死按在他唇齿间。
那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坚硬地膈着她的头皮,痛苦难受又无法抗拒。她只能紧紧地关闭牙齿,暂且抵抗男人进一步的入侵。
然而很快,最后的防守也被沦陷了——盛元烨掌控她后脑的手绕到了她的下颚,只是一掐,用不了多少的力度,她就是如此柔弱不堪。
鲜美的蚌壳被撬开,男人的气息吞噬了一切。
慕清辞眼角的红晕愈加浓郁,呼吸不畅,几乎快掉下泪珠来,盛元烨适时地松开了口齿。
她唇瓣无力微张着,双眸望着雕刻比藻井还盛丽的天花板发瞠,唇瓣鲜红,挑动人的情欲。
两人之间牵系的晶莹丝线缓缓坠落,仿佛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侵夺。
丝线向下坠落到她的手背,冰冰凉凉的,慕清辞被这针刺似的凉意激得一颤,泪珠顺势突破所有理智的阻碍,可怜兮兮地从眼角滑落。
盛元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旋:“亲一下就掉眼泪,怎的这般没用?”
慕清辞被他言语一激,勉强激回了神智,继而瞪他。
盛元烨真是爱死了她这副又没用又倔强的表情。
明明就是一只连爪子都很柔软的小猫,偏要装出一副爪牙很利,随时能刺伤人的姿态。
他情不自禁捏着她的手心,很软,带着女孩子该有的温度。
掌纹也是细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