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代替受刑的宫女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一杖。
“啊——”
两杖。
“啊啊啊——好痛,皇上饶了我吧!!”
慕清辞听得都惊了。
小姐姐,看不出来你文文静静一个人,这么会叫的啊。
果然狗皇帝身边的人个个都深藏不露,很有两把刷子。
如此一来,慕清辞便放了一万个心。
哪怕是她真正受了刑,也绝计叫不出这位牛人这么惨的动静。
盛元烨凤眸微眯,闲适地瞧着她。
就见前一秒还羞恼不已的女人,忽然鼓足了勇气,像是即将上战场的斗士一样,双目放出斗志昂扬地精光。
猛地扑过来。
抓住他的龙袍衣领,对准他的右脸吧唧吧唧吧唧一顿亲。
亲得又快又狠。
盛元烨怔怔地,还没从暴烈的亲吻中反应过来,慕清辞一脸严肃地退回一点,看着他道:“刚才是十四下。”
盛元烨眨眨眼,凤眸含着诧异。
随即,慕清辞又是一牵衣领,盛元烨猝不及防前倾了一步,被她对准了左脸,一鼓作气猛亲十五下。
依旧又快又响,吧唧吧唧的动静听得人脸红心跳。
连掌刑的内侍下板子时,脚步都显出几分虚浮。
被声儿酥的。
于是这院落里便一声亲一次杖打,很快在宫女凄惨不已的哭叫声中,行完了全程。
此刻院外围观了许许多多的人。
便是以高华胜为首的妃嫔以及随行的宫婢们。
听到院内发出的凄惨动静,那些个心怀嫉恨的妃嫔乐得合不拢嘴。
方蕊珠嗤笑:“高姐姐。我就说这慕清辞翻不出什么浪来。瞧瞧她被咱们污蔑一通,皇上来了,该挨的罚,还不是一件也少不了?”
刘常在也附和:“经此一事,我也算想明白了。陛下只不过是把她当一个没名没份的玩物罢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我们何必高看了她?”
高华胜沉默。
一行人听完了行刑的声儿,见皇帝没有丝毫徇私,便放心地离开了。
周德忠回来禀报,说外头的宫妃走了。
盛元烨扫了慕清辞一眼,“近些天就在屋内待着,哪儿也别去。叫她们发现端倪,你还是免不了一顿脊杖。”
慕清辞慎而重之地应了。
她可半点不敢叫人发现。
接下来一个月,慕清辞就待在屋内“养伤”,连养心殿也不用去了。明秀常来照看她,知晓她的伤是假的,但她是慕清辞的心腹,这话不会往外说。
“尚宫大人可知晓宫内昨日发生的事?”明秀端了盆水进门,白巾子搭在盆沿。
慕清辞半坐在床榻上,手里拎了本杂书在看,闻言,笑道:“我近来天天闷在这屋里,哪能知晓外头的事?”
这话一点没掺假。
为了避人眼目,她已经在屋里闷了一个月,头上都快要长蘑菇了。
明秀忍俊不禁,将盆水放在凳杌上,落座床侧。
“上次众妃闹事,陛下不是派人查明真相吗?现下已经查清楚了,哪里是六尚局怠慢了她们?都是她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是冲着尚宫大人您来的。”
慕清辞挑挑眉。
明秀吐出口气:“太后娘娘闻言大怒,训斥了她们一顿,罚了五妃各三月的俸禄,今早她们回宫的时候,个个灰头土脸的,真是解气。”
慕清辞笑了笑。
明秀道:“您都休养一个月了,身上的‘伤’也该好了,今日太后还问我您何时能去见她呢。”
慕清辞将书放下,思索了会儿:“我现下换身衣服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