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年夜饭不算寒酸，因为凤槿的到来比往年更丰盛。

凤槿，凤临渊，还有成舟坐在正厅的桌子上一起用膳。

成舟被凤临渊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主动道：“主上，我和零八他们去一张桌子上吧。”

凤槿按住要起身的人：“王兄，你是吃饭还是要吃孤的臣子啊。”

凤临渊其实是高兴凤槿陪他吃年夜饭的，这床奴怎么这么烦，凤槿去哪都带着他。

端来一盘饺子，成舟道：“主上，这是我亲手包的，也是我亲自调的馅。”

成舟做饭的手艺不错，凤槿吃的高兴，于是把和凤临渊关系好的手下还有零八一起喊了过来，大家围在一张桌子。

起先他们还因为暴君的传言害怕凤槿，见她眉目弯弯也都放开，彼此闲聊着。

凤槿喝了许多酒，红着脸搂住成舟的脖子，另一边扶上了凤临渊的肩膀。

“孤教你们唱首歌。”

四周安静，都看着凤槿。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贺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贺大家新年好......”

凤槿唱着，声音越来越小，明明是首欢快的歌，众人却听出来一股悲伤的味道，不知为何。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零八学得快，率先用着欢快的调调唱起来。

“不愧是主上，这歌很应景。”

众人也跟着唱，时不时夸两句。

“主上......”成舟看着微笑的凤槿，担忧道。

随着打更人报时，子时一到，外面紧接着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还有小孩欢快兴奋叫着。

王府的人也大多出门蹭着热闹，因着气氛热烈，这冬夜也没那么寒冷。

凤槿站在屋顶，眺望都城方向。

“新年快乐。”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凤槿的酒醒了大半。

这不是她说的话，是谁？

是那个一直以来不曾露面的神秘家伙，没想到是个女子吗。

凤槿同时在心里回应着：“新年快乐。”

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独特的香味飘进她鼻子里。

“主上，新年快乐，屋顶冷。”成舟爬梯子上来的。

“新年快乐，成舟。”

.....

程府，冷清素雅的府邸因为程宁的吩咐变得喜庆。

程景墨：“宁儿这么大人了，还是喜欢过年。”

“那当然了，要是我在宫里，阿兄是不是就这么简陋的过年呀。”程宁笑道。

程宁无奈地摇摇头：“年纪大了，懒得折腾。”

“阿兄若是不去岭南，逢年过节我都和妻主过来程府好不好？”

程景墨没回他，只是摸摸他的头，意思不言而喻。他不会改变想法的。

“外面放烟花了，阿兄。”程宁也不再说，和程景墨田萱出府看烟花。

“哎呀，这烟花这么小，凤槿怎么看得到！”慕容良安不高兴地把没点燃的烟花踢倒。

亏他还是花了好多银子买来的。

手下道：“公子，主上离都城好好几百里呢。”

慕容良安示意他们慢慢玩，郁闷地进了屋。

“也不知道凤槿吃没吃饺子，放没放烟花，哎。”

这年过的真没劲。

慕容风道：“你怎么没跟着主上一起出宫去。”

慕容良安想起这个就生气：“她偷偷出宫的，只有阿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