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享有不纳税不徭役的基本特权,中举后就是老爷,附近的小农小商会拖家带口依附,献上财产将自已降低到佃户与帮工,为的就是逃避税吏衙役的盘剥与敲诈。
中了秀才,见县官不跪,一般案件不受刑。
可出任官员幕僚,当私塾先生,或者给大户人家做管家、掌柜之类的客卿。
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寒窗苦读比拼命上战场更容易接受。
暂且交代了这些事,下朝后程景墨跟了上来。
“主上,北境一行,可还顺利?”他问。
凤槿:“一切顺利,明天就要出发去岭南了吧?”
程景墨点点头,虽有不舍,却不得不行。
“宁君子早早没了父母教导,下臣对他管教不多,若是在后宫中冲撞了主上,恳请主上给他一个改错的机会。”
他还是放心不下他的这位弟弟,举家前往岭南,都城就只留下程宁一人。
凤槿:“右相放心,晚些去也可以,毕竟相夫人有了身孕。”
“多谢主上挂念,赶路慢一点即可,下臣不能再拖了。”
见他坚持,凤槿也没再劝:“一起用午膳。”
“是。”
两人刚到了凤槿正屋门口,就听到屋里面传来吵闹声,没让人通报,和程景墨在门外听着。
慕容良安:“你会做啥,除了会说好听话,做几道菜,你有什么能帮到大殿下的?”
程宁:“难道慕容公子跋扈的品性很好吗?大殿下跟着你,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景墨:?什么大殿下?
疑惑的目光转向凤槿,却发现她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凤槿:还没想好把这孩子记在谁的名下呢,怎么他们就知道了。
慕容风来了脾气,嘴巴也不饶人:“要不是因为你阿兄硬要把你送进宫中读书,你以为你能入宫当侍臣吗!”
程景墨见他搬出了以前的事,也不顾往日的形象。
“你又以为妻主很待见你吗?要不是左相德高位重,你这性子早被妻主丢出去了!”
“宁儿!你胡说什么呢?”程景墨及时出声。
平常打打闹闹就算了,怎么还扯到朝堂了。
里面的两个人停止争吵,开门先是看到了偷听的成舟,接着就是一脸怒气的程景墨和无所谓的凤槿。
“妻主....臣刚刚说胡话的。”程宁连忙解释。
抬眼扫视了一眼两位君子,为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都能吵成这样。
淡淡开口:“看来宁哥哥很受右相的耳濡目染啊。”
“妻主
主上恕罪!”两兄弟惶恐跪了下来。
没让他们起来,而是看向慕容良安:“你就没错?”
肯定是医师来送东西的时候被慕容良安截了,程宁不会未经她的允许看她的东西,敢有这么大胆子的就只有慕容良安了。
知道凤槿因为什么生气,慕容良安不情愿跪下来。
没等接收到她的眼神,成舟也快速地下跪。
成舟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主上会不会除他留子,或者直接落掉这个胎,会不会从今以后都不让他侍寝了。
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被凤槿注意到,然后丢弃他。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慢慢规划了,不如早点告诉他们算了,省得天天吵。
“这孩子......”
所有人都跪在那里静静等着,都希望自已是那孩子的父亲。
“是孤与成舟所得。”她这么说,还没等几位有反应,凤槿继续道。
“但,大殿下的君父,是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