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相公,你怎么就去了啊!”
灵堂之上,身穿缟素的阎氏跪在蒲团上,对着赵弘的棺材和牌位不停的抹眼泪,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往身旁燃烧的火盆里丢纸钱。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阎氏本就姿色不俗,此时柔弱的娇躯搭配白色的丧服,又哭的梨花带雨,真可谓是我见犹怜,妩媚动人。
差点没把前来吊唁的乡绅土豪们的魂儿给勾了去。
见状,吴伤挡在阎氏身后,替她隔开那些炽热的视线。
他要给阎氏创造良好的痛哭环境,免得让这些凡人打扰阎氏产生新的伤痛。
之前阎氏身上的羞愤抑郁之伤痛已经被吴伤吸收,过往受辱的事情她虽未遗忘,却不会轻易再回忆起来。
而吴伤对其施加的受人愚弄道纹能力,只是让她听从指令,在没有指令的时候,她的一切行动都是出自自已的主观意识。
现在,阎氏单纯是为赵弘的死而伤心哭泣,可见她对赵弘颇有几分情分,产生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爱别离的伤痛。
这种伤痛对吴伤来说颇为新奇,他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也没有感受过。
他穿越前是孤儿,无牵无挂,无情无爱。
穿越后还是孤儿,被“好心”收留他的孤儿院欺骗,拐进了上帝之手的实验室,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只有最深沉的仇恨。
现在来到了这个妖魔鬼怪的异世界,生活中充满杀戮、血腥和算计,就更别提什么爱不爱了。
他是个无爱之人,过去、现在、未来都与这个字眼搭不上边,自然也不会产生相关的伤痛。
因此,想要感悟跟爱相关的伤痛,吴伤就只有从别人身上吸收获取这一条路可走。
所以,最好让阎氏多哭一会儿,她哭的越久,越伤心,越撕心裂肺,吴伤吸收到的伤痛就越多越好。
“弟妹节哀顺……”
一个身穿丝绸衣服的中年富商祭拜过赵弘后,想安慰一下阎氏,不成想直接被吴伤拽着后脖领的衣服甩到了一边儿。
“你干嘛?!”
富商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怒视着吴伤质问道。
其他前来吊唁的人也搞不清吴伤此举是何意思,纷纷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一旁站着伺候的下人赶忙跑到吴伤耳边提醒:“家主,这位客人名叫赵泾,是先老爷的本家,日常有生意往来,以兄弟相称。”
听完下人的汇报,吴伤直视赵泾,毫不退让:“我干嘛?亏你还是我表哥的本家,说话怎么如此无情?
我表哥在表嫂的眼前被妖怪活活摔成肉饼,鲜血跟爆汁的灌汤包一样喷的到处都是,尸体成了肉酱,好不容易才拿铲子一点点铲起来,死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现在事情才刚过去几个时辰,你就让我表嫂节哀?这哀能节的了吗?这哀要是让你说节就节了,那我表嫂和表哥的多年感情算什么?啊?你说啊!算什么?”
“你你你……”
赵泾被怼的脸红脖子粗,手指着吴伤不住的上下哆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呜呜呜——”
阎氏听了吴伤生动形象的描述,想起了昨晚把她吓昏的一幕,哭的更伤心了。
吴伤感知着变浓烈的伤痛,心中暗喜,嘴上火力更猛了:“你你你…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想假模假式的套近乎,借着本家兄弟的身份来分我表哥的家产?告诉你,没门!
别看我表嫂没给我表哥生下一儿半女,漫长的后半生只能独守空房,无助的守寡了,那她也是我表哥最爱的女人!我表哥的家产都是她的,跟你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呜呜呜……相公啊!弘哥啊!你死的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