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氏的伤心指数猛增了好几倍,吴伤后面几句话对她的杀伤力太大了,她现在是又内疚又忧虑,哭的撕心裂肺。
“我是出于好意,你怎能咄咄逼人,凭空污我清白?”
赵泾被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非常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遇到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浑人。
“逼人?我就逼你了!你能怎么样?”
吴伤斜眼瞅了赵泾一眼,催动霉运缠身道纹把他的气运吸了大半,若不是为了阎氏身上产生的新伤痛,他半句话都不会跟这凡人多说。
“你……你粗鄙!”
赵泾气愤极了,大动肝火,正要上前和吴伤继续理论,却突然之间不知怎的气全消了。
这时,旁边有相熟的人过来拉住他,附耳劝说道:
“赵兄,服个软吧!你别忘了,这里别院还捆着四个现原形的妖怪呢!惹怒了这位,你怕是要步你兄弟的后尘了!”
“哼!告辞!”
赵泾气消了,又经朋友提醒,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吴伤没把这将死的工具人放在心上,他刚才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将赵泾产生的气愤伤痛给吸收了。
经过这么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其他来吊唁的人也不敢多看阎氏了,更不敢多话。
他们被充当导游的下人领着去别院观看吴伤降伏的妖怪,告知三天后新店开业的消息,又排着队到灵堂祭拜赵弘,接着迅速告辞离去。
一旁的下人则程式化的向吴伤一一介绍着吊唁者的身份。
这是吴伤主动要求的,他本想借着赵弘的后事,把场景里有名望的人都集中起来辨别一番,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沾染鬼气。
毕竟这个场景的名字叫淫妖乱鬼,淫妖他见识过了,乱鬼却没有见到。
结果十分不理想,来吊唁的人都没什么古怪之处,让他很是费解。
“莫非这个场景里的鬼物都擅长隐藏?还是来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是鬼物的目标?”
吴伤有些纳闷,按下人们的说法,赵弘也算是这个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平日里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跟镇上大部分乡绅都相熟,今日来的人数也证明了这一点,按理说不该一点鬼物的线索都找不到。
“难不成这场景的鬼物专对穷苦人下手?需要我地毯式搜索?那可就费事了!”
……
吴伤这边的小失利暂且不提,另一边,赵泾出了赵弘家的门,便带着几个随从直奔赵记典当铺而去。
吴伤有一点没有说错,他赵泾还真是对自已这个本家兄弟的家产有些心思。
在灵堂上听说了吴伤让下人贱卖当品收拢资金的事后,他就有了接盘的想法。
赵弘死了,他的表弟又是个只有勇武的败家子,好好的典当铺不开,非要拿妖怪搞什么噱头。
那赵弘攒的那些好东西可就便宜他了!
半天后,赵泾租了两辆大马车,从赵记典当铺低价买走了上百件古董珍宝,可谓满载而归。
而在这上百件古董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古朴酒瓶。
酒瓶瓶身上画有一幅精致的八卦图案,在刚刚搬运的过程中,赵泾不小心蹭掉了卦象一角,整个八卦代表的意思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