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江行书下意识向着撤开一点，鼻翼间的清香，让他心跳一紧，缓了下才道：“对不起九儿，昨夜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意识的自已的行为时，就……就已经犯了错，不可饶恕的错。”

“阿玄觉得那是错？还是不可饶恕的错吗？”

花九离微微蹙眉，神色有点凉。

江行书半垂着头，“九儿意识不明，难道我这不是错？不是趁人之危吗？”

“可是你救了我，难道这也是错？阿玄觉得不该救我？”

少年猛然抬眸，“我救了你？”

“是啊。”

事已至此，花九离也不准备瞒着他了：“我用体内储存的三成妖力，转化为天地灵气为阿玄疗伤，本以为有了温泉的辅助，有了多一层的保障我不会有事……”

“结果并非如此，阿玄的经脉宽度，是我平生未见过的，以至于阿玄晋升到练气大圆满之时，我那三成的妖力竟然就后继无力了……”

“却又没办法中途停下，所以我差点虚弱到无法化形……”

少年脸上的红色褪得干净，唯剩愧疚与心疼。

花九离伸手点在他的眉心，轻笑道：“那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是阿玄救了我。”

“我们已经拜过天地的夫妻，有肌肤之亲也实属天经地义，阿玄不必为此而感到歉意。”

抱住少年的腰身，钻入他怀中，“我现在不但没有失去那三成的妖力，还多恢复了一成，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就可以重塑妖丹。”

“如果这个方法适用的话，倒是可以……”

语言消失在少年的唇齿间。

昨夜她只有模糊的印象，现在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情事让自已恢复的妖力。

风儿吹动枝叶。

带走了所有的潮湿。

“阿嚏……”

柳生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抽鼻子，他看着屋子的书籍已经发了一个上午呆。

如果不是真的淋了昨夜那一场大雨，他大概会以为是黄粱一梦吧。

半空中那用千万本书籍合成的巨大书籍还在眼前，让柳生失神。

“啧！阿生这是被什么勾去了魂魄吗？竟有时间发呆，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同窗好友陆鸣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把手里的姜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莫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得了相思病？”

柳生眼前的巨大书籍上露出一张绝世容颜，他赶紧晃了晃头，呵斥道：“胡说。”

“这就有反应了？柳兄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陆鸣更来劲了，把整个镇子的适龄姑娘猜了一圈：“是镇北的小荷姑娘？还是豆腐西施范姑娘？亦或者是方员外家的青青小姐？”

“咳咳咳……”

柳生懒得理他，端起姜茶一饮而尽，却低估了辛辣的程度。

“诶诶诶……”陆鸣伸手接过空碗，哭笑不得道：“莫非是我猜对了，所以阿生才会如此激动？”

柳生哑着嗓子问他：“你到底用了多少生姜？”

“厨房里的那些我用完了。”陆鸣一脸不用谢我的表情，“我娘说了，淡了没用，浓茶才能驱寒。”

一斤的生姜浓茶？

柳生无语扶额，不由心疼起银子，这些生姜他本来可以吃一个月，这下不用吃了。

“不用谢我，谁让我们是同窗好友呢？”

“……”

柳生只觉得混沌的脑子又沉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