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他分离出自已的邪念，布下了禁制时，动了恻隐之心，本想让它并无痛苦的死去，哪知竟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

不然他一定会直接布下诛杀阵，以绝后患。

“哼！”魔龙冷哼道：“假仁假义，如果不是你玄明心性不坚，又怎么会生出本尊，如果不是你擅自剥离出本尊，怕本尊动了你大道的根本，又怎么会有后来这一桩桩一件件？”

“说来说去，所有的过错都归于你，玄明天君！你想成仙成圣，却让本尊受这无尽之苦，你可真会惺惺作态，让本尊恶心。”

玄明天君全身暴涨的气息，突然萎靡了许多，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抬头看向江行书，“接下来，交给你，可行？”

江行书闻言，沉思少许，问道：“天君可想好了？”

玄明天君洒脱一笑，道：“我玄明这辈子，从普通人到修士，再到剥离恶念，渡劫成仙，经历了这么多，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既然天君已然下定了决心，那么接下来交给我便好。”

“呵呵……”

玄明天君轻笑，笑中带着一抹自嘲，“本君不如你，如果本君有你如此心性，当年也不会错走一步，也就不会有了今日之劫难，这片天下，也不会因为本君遭受苦难，果真是本君过于自私，是本君错了……”

“玄明，你想做什么？”魔龙察觉出他语中的不对，警惕地说道：“本尊警告你，你别乱来！”

玄明天君笑容肆意，“魔龙，这本就是你我之间的交锋，当年是我对不住你，可是这些年你为祸苍生，涂炭生灵，也该为你我所做之事，做一个了断了。”

声音落下，玄明天君身上的气息再次攀升，使得整个识海都为之震颤。

“江行书，记住你的话……”

一股强横的力量击打在江行书的神识上，江行书只觉眼前一沉，意识昏沉了瞬间，骤然睁开了眼睛。

耳边立刻传来了熟悉的清越嗓音，“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出来了？”

“九九，画像画像……”乌云抬着道观中央的画像惊惧得大叫。

大殿中所有人迅速抬头看过去，只见画像被一股白色的火焰包裹，燃烧得极快，霎时便连灰尘都不曾剩下。

再看那根白色的忘虚木也已经烧得焦黑，没有了原本的模样。

江行书伸出手，一团白色的光晕笼罩住那截焦黑的忘虚木。

忘虚木自墙壁上退出悬浮在他的手心，淡淡的灵气修复着它。

好一会儿后，江行书蹙着眉头，有些沉重地摇了摇头。

一直守在这里的纪星辰问道：“没办法修复吗？”

“嗯。”

江行书应了一声，抬头看向原来挂着画像的地方，那里一片空白。

缓缓呼出一口气，江行书走到香案前，取出一个石匣子，把忘虚木放在其中，随后又把它放到香案的中央。

取出三支檀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把檀香插入香炉。

身体突然一晃，整个人陷入黑暗。

“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