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离一惊，伸手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纪星辰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们在空间里发生了什么？”

花九离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青年，“我也不知道，只能等阿玄醒了才有答案。”

“阿玄？”纪星辰一惊，“你是说他是行书？”

花九离点头，目光扫向香案之上的石匣，“方才他给忘虚木修复的技能，是阿玄才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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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稍，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前。

房间中并没有燃起烛火，唯有那片银白。

床长上的人发出轻轻的声响，坐在地面上靠着床喝酒的花九离立刻察觉，丢了手中的酒盏，凑到床边。

“阿玄，你醒了吗？”

江行书的眼皮颤动了好几下，总算睁开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儿，露出一个温柔而浅淡的笑：“九儿，我回来了。”

花九离握住他的手，重重点头，“欢迎回来。”

莫名的眼泪自江行书的眼中夺眶而出。

花九离心头一跳，慌忙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江行书坐起身，抬手擦了下脸上的泪水，看着潮湿的手指，轻声道：“应该是他不想离开九儿吧。”

花九离瞬间就知道他所说的‘他’是谁，爬上床榻坐到他身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突然消失了？”

江行书伸出手用力把身边的人儿揽入怀中，任由她为自已的擦泪。

“忘虚木是玄明天君留下的，空间里的东西是玄明真君的一滴心血，吸收了心血的他与魔龙同归与尽了……”

“什么？”

花九离为他擦泪的手一顿。

江行书把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心情消沉：“这个世界上，不论天上还是地下，都没有了他们的痕迹。”

房间中寂静了少许，花九离蹭了蹭他的脑袋说道：“怎么会？不是还有你吗？”

“你是天君的转世，可能你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关联，但是你的的确确是天君的转世，有你在，天君也在。”

顿了一下，花九离问道：“那幅画像其实就是玄明天君，是吗？”

“嗯，师尊也玄明天君的转世，也就是我的上一世……这万年来玄明天君转世十数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留下了太多的底牌，牵制魔龙，导致他的转世有很多都只是普通人，就算能进入仙门，也不会有很大的成就，甚至更多的是夭折……”

江行书温润的嗓音在房间中回荡，“师尊是玄明天君走得最远，活得最久的一个转世，也是最接近了解真相的一个……”

“所以，他做了很多事，比如那幅画像，比如他算出转世后的我，这才在师兄的梦中留下了明示……”

“我下山遇到九儿，也是他算出我有此一劫，会因此命丧黄泉，然而他却这此劫中亏得一线生机，这才不让我学习术法，只阅览书籍……”

“他留给我的一本书，我总是看不懂……那里面全部是他的为我铺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