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四,过来。”琨王沉声道。
竹四却没动。
立春走到竹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掩耳盗铃,王爷在叫你。”
烛念瞪了立春一眼,起身走到琨王面前,“不知王爷叫草民有何事?”
琨王伸手,看向立春。
立春心领神会,立刻从衣袋里拿出一块玉质的腰牌放在琨王手上。
琨王拿起腰牌看了看,竹四两字赫然刻在上面。
“这是你的腰牌,今后要时刻带在身上。”
烛念看向琨王手中之物,不禁眼前一亮,不说别的,这白玉腰牌莹润剔透,一看就是上等好料精雕而成。
烛念双手接过,“草民谢琨王殿下。”
她正反两面一摆弄,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见正面刻着冬至二字,反面刻着竹四二字。
竹四…?是自已的烛肆吗?难不成他们一直都以为是这两个字?
她抬头看向琨王,却并未问出口。
“立春是王府亲卫统领,他会将王府的规矩悉数教你。以后你在王府里的名字便是冬至。”
“冬至?”烛念皱了皱眉,“为何要改名?”
烛肆已然被改成了竹四,他们竟还不满意,还要再改成冬至,这要是让父君知道自已把姓氏都丢了,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立春看向竹四,“只有王爷的贴身侍卫才能领二十四节气作为自已入王府的名字,还不快谢过王爷。”
尽管嘴上如此说,但他也始终没想明白,王爷为何将冬至之名赐给竹四。冬至不是王爷的大忌吗?
烛念抿唇不语,眉毛鼻子都快皱到了一处,谁愿意做他的贴身侍卫?谁愿意改名换姓?谁愿意领个破冬至,还得屁颠屁颠的谢恩?!
“你可是不愿?”琨王看着竹四的表情,眼中忽明忽暗。
烛念赶忙口是心非道:“草民不是不愿,只是不想叫冬至。可不可以换成小满或是夏至?大暑也行!草民实在不喜欢这里的冬天,阴冷又潮湿。”
“哪容你挑三拣四,那些名字早已另有其人。”立春说道。敢在王爷面前挑拣名字的,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
“那为何冬至一直无人领去?”烛念问道。”
立春看了眼琨王,不再说话,而琨王也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烛念明白,自已已然问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