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大惊失色,灾星?!这还了得!
“可知那灾星来自何处?太史院可有应对之法?”华武帝不愧是一代帝王,立刻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请陛下恕罪,太史院还未能测出灾星来自何处,至于破解之法...”司马文忠抬头,看了眼坐在龙椅上的华武帝,“便是将灾星祭天。”
众人大惊失色,以往都是用牛马牲畜祭天,如今要用大活人祭天吗?
“司马大人简直一派胡言,如今都不知灾星在何处,是何人,又如何将其祭天?”丞相范深反问道。
他早就看这个司马文忠不顺眼,整天守着个太史院,观星象看风水,什么正经活都没干,到头来却最得华武帝的宠。
司马文忠并未理会范深,而是向皇帝拱了拱手,“尽管下官未能算出灾星来自何处,却算出此灾星并非我华夏国人,且是一女子,只要我们顺着这条线找下去,定能缩小范围,将灾星揪出来。”
灾星是女子?到底是红颜祸水还是妖女惑众,大殿里再次议论纷纷。
烛念一直在荣妃的寝殿里埋头苦读,面前的桌案上早已堆积如小山。
“小人参见慧妃娘娘。”是立春的声音。
“我家娘娘对荣妃娘娘甚是牵挂,今日再次探望,还不快些开门?”慧妃身边的太监尖声说道。
“请慧妃娘娘放心,荣妃娘娘与昨日无异。娘娘玉体娇贵,还是请回吧,免得过了病气。”立春说道。
“莫要废话,我家娘娘玉体金身,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探望,哪有被你一个侍卫拦住的道理。”太监口舌麻利,完全不吃立春那一套。
“我家殿下正在早朝,不如等殿下下了朝,再请娘娘进去,免得我等受罚。”
慧妃翩然一笑,“立春,我知你对琨王忠心,我不怪你。”他看向身边的太监,“既有陛下手谕,又何必为难他们。”
“是,娘娘。”太监随手从袍袖里拿出皇帝手谕递给立春。
立春没想到,华武帝竟会颁布这样的旨意,命慧妃监督太医院,负责荣妃医治之事。他真的以为他的慧妃人美心善菩萨心肠?他就不怕她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自已看来,这后宫里的女人就是一群豺狼虎豹,恨不得咬碎其他所有女人的骨头。
“还不快些让开!”太监高声吼道。
立春无奈,只能打开殿门,带着慧妃进入寝殿。
慧妃看了眼床榻上的荣妃,却没有像昨日那样去探查她的脉搏,而是看向桌案边低头行礼的烛念。
“你说你叫竹四?”慧妃走近烛念,柔声问道。
“小人如今叫冬至。”烛念低头拱手,看着慧妃的裙摆围着自已转了一整圈,而后飘坐在自已面前的椅子上。
“可及弱冠?”慧妃继续问道。
“小人十七,未及冠礼。”烛念不禁心中盘算,看慧妃的状态,似乎不是为了探查荣妃,而是为自已而来,实在有点反常。
慧妃看向烛念的手指,“怎么?受伤了?本宫昨日来,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烛念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她知道是自已的血救了荣妃?
烛念略有沉吟,立春却抢先一步,“禀娘娘,冬至昨日与小人切磋,不慎伤了手指。”
烛念看向立春,关键时刻为自已挺身而出,不愧是亲卫首领,向琨王告密之事,自已就不同他计较了。
慧妃点了点头,“好在只是伤了手指,若是碰到头脸,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