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柜子里随手拿出一个包裹,扔给烛念,“你刚刚说的,这里都有。”
烛念打开包裹,扯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一块蒙面的黑纱和一个小药瓶。”
“这里面是什么?”烛念拿起药瓶看向琨王。
“特制的毒药。”
“要如何用?塞进敌人嘴里,还是扬到脸上?”自已毕生所学皆在治病救人,还从没想过有毒杀别人那一天。
琨王接过药瓶,从里面取出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托在掌心,“入腹可致人肠穿肚烂,溶于水泼到对方脸上,霎时间面目全非。”
他看向烛念,“所以,一颗小小的药丸既可以杀人又可以自杀。”
烛念深吸一口气,“王......王爷,小人觉得,还是待荣妃娘娘病愈后,再去查慧妃之事比较好,我看她年纪尚轻,一年半载定也死不了。”
琨王拿起另一个包裹,走到里间,一边脱下外袍一边说道:“时间不多了。”
烛念咬牙切齿,真想抽自已一个大嘴巴,没事闲的问慧妃的寝殿做什么!她回头看了眼里间,不情不愿的脱下外袍,将黑色的夜行衣裹在身上。
烛念系好裤带,一回头,正对上琨王的目光,他正靠在墙边,泰然自若的看向自已。烛念闭了闭眼,这琨王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什么特殊嗜好?不是喜欢看人沐浴就是喜欢看人换衣裳?
她稳了稳心神,再次告诫自已,师父的障眼法,他一个凡人定是无法识破的,自已如今是“如假包换”的男子,男冬至!
琨王走到烛念身边,拿起包裹里的面纱,试图帮她系到脸上。烛念本要阻止,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止住了。
烛念咬紧牙关,目不斜视,战战兢兢地等着琨王将面纱系好。
她脸红心跳之余不禁腹诽,琨王一定是吃错药了,琨王一定是吃错药了......
琨王似乎对系面纱这事并不在行,不仅将她的发簪拔了下来,还差点划伤她的耳朵。
烛念捂着耳朵,看向琨王,“殿下,还是让冬至自已来吧,耳朵若是掉了是长不出来的。”
琨王微微点头,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烛念。他知道冬至是装的,自已不过是轻轻碰了下他的耳朵,想体会一下那里的温度。又怎会令他如表现出来的那般疼痛,他不过是为了结束自已刚刚的窘迫。
琨王退后一步,目光依旧落到烛念的身上,脸上。此时的她,长发低垂,披于耳后,面若桃花,眸如春水,耳边还挂着一抹来不及褪去的红晕。
琨王眯了眯眼,或许并非自已荒唐。
烛念连忙将头发簪好,又将面纱系到耳后,只留一双眼睛看向琨王。
“王爷,我们要不...再斟酌斟酌?”
琨王二话不说,转身便走,“莫要再耽误功夫。”
烛念无奈之下,只能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