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干呕,简直是涕泪横流。反正不管真疼还是假疼,都得让其他人觉得她很疼。
“我当是谁,原来是慧妃娘娘。”宁王快步走入殿中,向慧妃行礼道:“遂宁见过慧妃娘娘。”
慧妃看了眼宁王,“听闻你已向陛下请旨,每日去太医院和刘御医商讨药方。”
“正是,遂宁心系母妃,夜不能寐,好在父皇体恤,答应了遂宁的请求。”
慧妃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信不过本宫,怕本宫害了荣妃姐姐。”
“娘娘说笑,遂宁岂敢妄自揣测娘娘。”
慧妃长出一口气,冷眼看向烛念,“本宫倒要看看,琨王会如何惩治你。”她说完,袖子一甩,步出寝殿,离开了永和宫。
宁王拉过烛念的胳膊,“你没事吧?快让本王看看,脖子有没有被掐断?”
烛念深吸一口气,自已的脖子若是断了,想必这六界也得乱上一乱,不说别的,就自已那三位哥哥,也定不会饶了相干人等。
宁王看着烛念脖子上的指痕,不免心中一紧,“你怎么不知道还手!竟让一个老女人给欺负成这样!”
烛念有些气恼,自已如今不过是侍卫冬至,怎么还手?况且真动起手来,对方魔性大发,还不得弄死所有人!她白了宁王一眼,“王爷到底是来看冬至笑话的,还是来看娘娘的?”
宁王收回目光,看向母妃的床榻,“母妃如何?”
“还是老样子,等着乌草救命。”烛念看向宁王,“琨王殿下去了何处?”
宁王看向立春,“你可知三哥去了何处?”
立春点了点头。
“你为何没去?”宁王问立春。
“有夏至跟着王爷,我回来保护娘娘。”立春答道。
宁王点了点头,“你和冬至得罪了慧妃,日后行事务必要小心些。”
立春拱了拱手,“多谢宁王殿下。”
烛念一看,这两人有问有答,尽管没说琨王去了何处,彼此间却都心知肚明,配合默契,只把她这个提问的人扔到了一边。
不说也罢,猜也猜得到,定是去取乌草了。
宁王转头看向烛念,“话说回来,慧妃今日为何那般生气?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烛念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幅画,“不过是让她看了那幅画而已。”
宁王走到桌案边,当他看清画上之人时,顿时血往上涌,“这是承绪?!你竟将他的样貌记了下来!”
烛念点了点头,“这有何难?我离小皇子的尸身不过咫尺,自是看得清楚。”
“慧妃就是看了这幅画才对你大发雷霆?”宁王盯着烛念的眼睛。
烛念略有沉默,“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宁王皱眉看着烛念,“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烛念抿了抿唇,“待我将实情告知琨王殿下后,再由他决定是否告诉你实情。”
他三哥一直想保护他,不愿让他陷进入争端,自已还是不说明白的好,免得日后又被琨王惩罚。
宁王有些气恼,拍了下手边的桌案,“好啊,好啊,你竹四自从变成了冬至,倒是和我越来越不亲近了,反而凡事都以三哥为重,亏我当初还舍得把追星给你。”
烛念皱了皱眉,亲近?以前有吗?自已怎么不知道。
她看向立春,“你不是说追星已经还给宁王殿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