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的耳朵又红了,继而蔓延至脖颈。她心中不禁叹气,这琨王可真难伺候,连嘴都不张,又是为何?
“你是想将这些菜都留给自已吃还是想用这粟米饭噎死本王?”
烛念一怔,恍然大悟。心中突然萌生出很多喜感,若是真能噎死他,也挺好的,便不会有人再拘着自已。
她夹起一口菜递到琨王唇边,“冬至想吃的菜已经留在了外面的桌案上。”
言外之意,不是留给自已吃,就是想噎死你。
琨王刚想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烛念,“本王要喝汤。”
烛念放下饭碗,走到外间,膳房果真备了一碗汤过来。
烛念将汤碗拿至里屋,硬着头皮用汤勺喂给琨王。
“三哥!”宁王被元劼搀扶至殿内,“有没有吃食,饿死我了。”
烛念听到宁王的声音,如释重负,立刻将汤碗放到小几上,转身去了外间。这小宁王简直是自已的救星。
“宁王殿下,你没事吧?”烛念笑着问道。
宁王看到烛念甚是高兴,“冬至!你这么快就恢复了?本王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
琨王长出一口气,拿起小几上的粟米饭就着那碗鸡汤,三两口吃完。
宁王环顾四周,“三哥不在?”
烛念抬手指了指里间。
宁王点了点头,示意元劼将他扶进去。
“三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云逸姑姑就在外面,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她喂饭给你吗?”
烛念皱了皱眉,云逸姑姑?那位年纪比荣妃还要大上一些的宫女?她深吸一口气,这琨王看着龙章凤姿,帝王之相,捉弄起人来还真是诡计多端!竟然拿什么一草一木皆属于皇帝的话来糊弄她!
宁王说完便往榻上躺,“父皇这次是下了狠,居然打了我三十大板,屁股都打开花了。”
琨王从榻上爬起来,“这张榻趴着吃饭甚好,我去看看母妃。”
“元劼说母妃很快便会醒来,是真的吗?”
琨王点了点头,“许在日落之前。”
宁王拿起汤勺喝了口鸡汤,“三哥的伤是谁看的?冬至吗?让他也给我看看。”
琨王刚走到外间,正对上坐在桌案前大快朵颐的烛念。
“我让人宣御医过来。”琨王说道。
“为何要宣御医?继琨城最好的神医不就在此处吗?”宁王试图透过珠帘搜寻烛念的身影,“冬至,你快来为本王看看,本王的屁股已经七裂八瓣了。”
烛念皱了皱眉,七裂八瓣?这小宁王一向夸张得很。
“殿下难不成想一边吃饭一边医治?就不怕被言官载入史册?”你吃着山珍海味,却让老身我去看你那七裂八瓣的屁股?是何道理?
宁王张了张嘴,“那待本王吃完,你再为本王诊治。”
话音刚落,立春步入殿内,走到琨王身边,低声道:“中容公主果真半句未提乌草之事。”
琨王点了点头,她还不算太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看向立春,“你先回王府,把冬至一并带回去。”
烛念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琨王,现在就回去?娘娘还没醒呢!她还没谢过她的救命恩人呢!
琨王无视烛念的震惊与反抗,转身看向窗外,只将自已的背影留给了烛念。
“三哥为何急着让冬至回府?我还在这里等着呢!”宁王说道。
“春分受了重伤,等着冬至回去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