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月坐到马车上,不禁思索起荣妃娘娘的态度,如若她能倾向于自已,以琨王对母妃的孝顺,定会言听计从。
但不知是因为她今日大病初愈,还是另有打算,竟半句都未提起。
琨王走到宫门口,坐上宁王的马车。
宁王侧躺在马车上,笑着看向琨王,“以前总听人说中容公主美若天仙,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还好三哥没看上她。”
琨王看向窗外,“你可还记得司马文忠的话?”
宁王一怔,“彗星横空?”
琨王点了点头。
“按照司马文忠的说法,最多只剩一两日。”
宁王长叹一口气,“彗星横空,国之不稳,就看父皇想要如何处理。至于灾星之说,不管那中容公主是不是灾星,父皇都不可能杀了她,毕竟她手里有父皇想要的东西。”
他挪了挪身体,痛得呲牙咧嘴,“只要能在彗星出现前将她送走,便万事大吉。”
“连你都能想到的事,父皇自然也想得到,可依我看来,父皇却并不急着送她回去。”
宁王一怔,“父皇让她在这个时候留在华夏国?”
“没说送,便是留。难道不是吗?”
宁王挠了挠脑袋,“父皇的心思我一向猜不透,还是三哥多想想,只要不被父皇一并算计便好。”
“莫要胡言。”
宁王笑着点了点头,“是不是胡言,三哥心里清楚的很。母妃如今大病初愈,竟看不到他的半点影子,真不知母妃当初为何要嫁进皇宫,嫁给这样一个心冷之人。”
琨王并未答话,但他心中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当年外祖和舅舅手握重兵,母妃若不入宫为妃,或该说成入宫为质,想必外祖和舅舅早就成了华夏国的冤魂。
“我到了,你回去好好养伤,故作闲散倒也罢了,但切勿失言。”
琨王说完便下了马车。
“三哥!你命冬至去我府上一趟,我还是信不过那些御医,我这屁股实在太痛了。定是那御医的方子狗屁不通。”
琨王咬了咬牙,直接转身进了王府。
宁王撇了撇嘴,从袖袋里拿出追星,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好几遍,这不管是东西还是人,放在自已身边是最好的,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只可惜那人是要不回来了,这追星也还得送出去。
琨王和云星月一前一后相继回到王府。琨王一回府便去了亲卫们住的院子里。
立春看到琨王,连忙行礼,“王爷。”
“春分如何?可曾让冬至看过?”
“看是看过,只是…”立春欲言又止。
琨王皱了皱眉,“如何?”
“冬至颇为恼火,说春分是骗子,跟踪过他,还陷害过他,故…不肯为他医治。”
“胡闹!”琨王看向立春,“冬至现在何处?”
“我让冬至今后和我睡一间卧房。他此时正在卧房里休息。”
琨王闭了闭眼,更是胡闹!
“让冬至住到我的院子里,从今日起负责我的饮食起居。”
立春一怔,继而点了点头,“是,殿下。”
“春分在何处?带我去看他。”
“是。”
琨王走进春分卧房,只见他躺在床榻上,身上多处都缠着白布。
“他可是睡了?”
琨王话音刚落,春分便睁开了眼睛,“殿…下?!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