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挣扎着便要爬起来行礼。
“受了如此重伤,切莫乱动。”琨王回头看向立春,“小满可开了方子?”
“开了,他此时正在药房煎药。”
琨王点了点头,看向春分,“伤你之人可是瑜王的属下?”
“正…是。”春分答道。
“你好好养伤,有何需要皆告知立春。”
“春分…谢殿下!”
琨王走出春分的卧房,“即刻带冬至来见我。”
“是。”
琨王回到书房,立刻坐到桌案旁,处理积压如山的公文和奏折。
“王爷,冬至到了。”立春站在书房门口,轻声禀报。
“让他进来。”
“是。”
烛念开门走进书房,自顾自地环视一周,才看向坐在桌案边的琨王殿下。
“冬至见过王爷。”烛念拱手道。
琨王看向烛念,记忆中这人从来就没跪过。
“为何不给春分医治?”琨王沉声问道,目光却依旧落在奏折上。
烛念翘了翘嘴巴,“春分本是我的邻居,王爷可知晓?”
“是又如何?”琨王将手上的奏折批阅好,又重新换了一本。
“他还跟踪过我!”烛念说道。
“跟踪与保护并不冲突。”琨王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
保护?鬼才信!
“他还到处找画师买我的画像,让继琨城的画师将我的画像挂满大街小巷!”烛念越说越气。
“那岂不是更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这继琨城中的神医。”
烛念看向琨王,笑里藏刀,“想必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手笔,就想让那马掌柜看到我的画像,去官府告我!而后名正言顺地将我抓进刑部大牢!”
“就算是本王让他做的,你又能将本王如何?”
琨王起身,走到烛念面前,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若是本王病了,你也不肯为本王医治?还是说...你想杀了本王?”
烛念赶忙退后一步,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我和殿下远日无冤近日无愁,不对,我对殿下还有恩,殿下为何要如此对我?烛念抬头对上琨王的目光。
琨王向前一步,“因你医术精湛,但却谎话连篇。”
烛念避开琨王的目光退后一步,“可我从未伤人。”
琨王又向前一步,“因你容貌出众,却身份存疑。”
烛念赶忙又退了一步,“想不到容貌出众竟也能成为欲加之罪。”
琨王再次向前,“因你不仅与瑜王的人打过交道,还接近了遂宁。”
烛念本要再退,身后却是一堵冰冷的石墙。
琨王还是向前走了一步,“你说本王该不该将你绑回来,好好问上一问,查上一查?”
烛念避无可避,被琨王夹到了身体和墙壁之间。她只觉得自已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