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恨不得把自已变成一张薄纸贴在墙壁上。
她侧头看向别处,“殿下这是作甚?”
琨王看了看烛念白皙的侧脸,伸手转过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已对视,“你以为本王要作甚?”
烛念看着琨王的眼睛,心中顿时小鹿乱撞。再这么对视下去,自已的心病定是无药可医了。
她双手用力推开琨王的胸膛,几步跑到书房门口,“殿下不就是为了逼我去医治春分吗?!我应了便是!”
不等琨王说话,他已经夺门而出,气鼓鼓地向春分卧房的方向走去。
琨王走到门口,看着冬至的背影,似对自已心中的猜忌又确定了几分。
立春向琨王拱了拱手,立刻去追烛念,还是殿下有办法,不打不骂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烛念到了春分的卧室,为他号了号脉,又查验了他的外伤。
“此前服过何药?”烛念看向立春。
立春立刻看向小满,“问你呢!”
小满皱了皱眉,眼前的白面书生,看着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真的是神医?
他随手将药方递到烛念手上,“还请神医不吝赐教!”
烛念接过方子看了看,又回头按了按春分肿胀如棒槌般的小臂。
“你这方子里缺了一味药。”
小满自是不服,“是何药?”
”乳香。”烛念答道。
“乳香?那是何物?”小满学医十几年,从未听闻过此物。
“乳香是乳香树渗出的树脂,味辛,苦,性温。其擅长走窜,可温经通脉,活血化瘀,消肿生肌。在华夏国并不多见,你不知此物也实属正常。”
烛念说完,回身指向春分胸部的肿痛之处,“他如今胸痹心痛,腹部包块,且多处瘀血阻滞,不服用此药恐难在月内痊愈。”
小满心中一紧,自已也是医者,心里很清楚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如若春分不能在一个月内痊愈,便会烙下病根,以后怎样还不得而知。
“华夏国既不常见,我等该去何处找寻那乳香?”立春问道。
烛念起身,“在华夏国最富有之处必有珍藏,不妨让琨王殿下想想办法。”
春分努力抬眼看向烛念,“小兄弟…实在…对不住。”
烛念什么都没说,便走出了那间卧房。自已当初在狱里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楚,今日得知大胡子就是琨王府的春分,一切真相便都水落石出。
她回到琨王的院子,走进那间立春让他住进去的屋子。尽管琨王府并不崇尚奢华,却是一应事物样样俱到,处处彰显着皇权地位的高不可攀。
烛念躺倒在床榻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立春在门外敲了敲门,“王爷宴请中容公主用膳,特命你前去伺候。”
烛念噌的一下坐起来,这琨王还真是欺人太甚,凭什么让自已去伺候那劳什子的公主?自已连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那个蠢材公主!
乌草都丢了,琨王自不会再向她出卖色相,还留在琨王府做甚?
烛念推门而出,看向立春,“为何是我?府里那么多使唤丫头,就没有能派上用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