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坐在椅子上,看着烛念不情不愿的步入殿内。
烛念走到琨王面前,一抬头,正对上他投向自已的目光。
“不知殿下以前沐浴,是何人伺候?”烛念开口问道。
“如何?”
烛念强挤出一个笑容,“冬至初来乍到,不甚了解王爷的喜好,怕照顾不好王爷。”
琨王起身走到烛念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本王的伤你都医得,更何况是本王的喜好?”
烛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像贴了两个刚出锅的烧饼,火烧火燎的。
琨王殿下还真是不拘小节,自已屁股上的伤如此值得炫耀吗?
琨王退后一步,打开双臂,等着烛念为他宽衣。
烛念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等着自已为他脱衣裳。
她不禁心中轻叹,这人间的帝王还真是身娇体贵,自已这个神族帝姬实在是自叹不如。
她磨蹭着走到琨王身前,将他的外袍脱下,挂到旁边的木施上。
“今日都去了何处?”琨王低头看向烛念,才发现他此时正在和自已腰间的那根玉带斗智斗勇。
琨王唇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街上人山人海,并无其他去处。”烛念边说边用力,恨不得将那根劳什子的玉带拆个稀巴烂。
琨王突然闷哼一声,玉带在冬至手中竟是越解越紧。
他皱眉看向烛念,“你不仅想把本王噎死,还想把本王勒死不成?”
他伸手摸向自已的腰间,就算为了解救自已,也没必要再让冬至这么蛮干下去。
可他碰到的,却是烛念那有些微凉的指尖。
烛念一怔,抬头看向琨王。她想说自已不会解这种玉带,她想说能不能换个人伺候殿下,她想说实在不行自已去大门口当守卫也行。
可她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沉溺在他此时深邃的眼眸里。
四目相对,如光如电,又如明月遇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