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着她的指尖,心中却依旧不满足,索性将她整个小手连同玉带一起,握在掌心里。他想定是因为今日饮了不少酒,才会放任自已,肆意而为。
烛念的心又乱了。乱到忘记收回自已的目光,乱到忘记将自已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
“岚熙,我是星月,我可以进来吗?”
殿外传来云星月的话语声,将两个人,两颗心同时惊醒。
烛念缓过神来,低头看向琨王那只握着自已的大手。
她微微用力,却失败了。她抬头看向琨王,眼中诸多不解。
“何事?”琨王出声问道,眼睛却依然看着烛念。
云星月顿了顿,“自是殿下在意之事。”
“今日不便,明日再议。”
琨王说完,直接轻甩衣袖,灭了墙边的蜡烛。
云星月站在殿外,痛心疾首。她明明看到那个叫冬至的侍卫进了岚熙的寝殿,半天不曾出来,此时竟将烛火也灭了。
千算万算,竟漏算了此种情形,岚熙竟是断袖!
云星月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已寝殿,难掩心中悲伤。不曾想,自已心中多年的牵挂,竟是一个笑话。
难不成自已真的要去投奔瑜王吗?
烛念越加难受,不仅手被琨王握着,连蜡烛都被他熄灭了,他这究竟是何意?
“殿…殿下,水要凉了。”她憋了半天,总算想出来一个自救的理由。
琨王敛了敛心神,松开烛念的手,自已走到浴桶边,褪去衣裳。
“若是下次再这么笨手笨脚,就去院子里跪着。”
烛念低着头,轻声道:“是,殿下。”
她看向自已的手指,难不成捏手也是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