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雨后最新鲜的梨花,阴干,泡入高粱酿制的白酒里,再埋在梨花树下,三个月后便成。”
烛念点了点头,“待我回去也要试试,多酿上几坛,送给父兄。”
宁王一边斟酒,一边看向烛念,“回去?回哪儿?北境吗?”
烛念略有沉默,随即点了点头。
宁王面露不悦,“你如今是三哥的亲卫,哪能说走就走?就算三哥肯放你走,我也不肯。”
提起琨王,烛念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中容公主梨花带雨,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幕。
“我本就是出来游历,待倦了或是累了,自然是要回去的。”她说完,再次将杯子里的酒悉数咽下。
“如今继琨已经封城,不管你是去北境还是去北漠,你都走不了了。”
佩林站在门外,顺着事先留下的孔洞看向房内,和自已猜想的一样,来人果真是遂宁,才十七岁的年纪竟也敢来此处喝花酒,真是不成器。
他又看向遂宁身边之人,倒是从未见过,只是眉目俊秀得有些打眼。
他和管事回到内室,“你让石头去趟琨王府,就说老六在红袖添香。”
“是。”
宁王和烛念转眼就喝了大半壶酒,才见到姗姗来迟的胭脂姑娘。
烛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妩媚又温柔的姑娘,着实不同于继琨城里的大家闺秀,更不同于皇宫里的大小妃嫔。
这凡界的女子还真是千差万别,多姿多彩。
胭脂抱着琵琶坐到桌案边的木凳上,“胭脂见过三位大人,不知今日叫胭脂相陪,想听什么曲子?”
胭脂说话柔声细语,眉目传情。烛念不禁心中感叹,还真是个百年难觅的美人儿。
宁王看了眼胭脂,“就弹奏你平时最拿手的。”
胭脂微微一笑,“那胭脂便为大人弹上一曲《阳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