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自已的脑袋,起身看向窗外。
酒逢知已千杯少,一点不错,但也得看看自已有没有那个千杯不醉的肚量才行。
她脱下身上的月白色长袍,换回琨王府亲卫的装扮,洗漱一新,走出寝殿。
谷雨看到她出门,只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什么也没说,连个招呼都没打。冬至身为王爷亲卫,居然跑去喝花酒,实不应该。
烛念干笑两声,“那个,谷雨,王爷不在府里吧?”
谷雨看了眼琨王的寝殿,依旧没有回应。
烛念翘了翘嘴巴,谷雨今日定是把嘴落在了卧房里,没带出来。
立春从琨王寝殿里出来,看了眼冬至,“王爷叫你进去。”
烛念一怔,“他为何没去上朝?”
“上元节,王爷休沐在府,你莫要再惹出事端,害人害已。”
烛念鼓了鼓腮帮子,害已也就算了,她何时害过别人?
她随即推开琨王寝殿的大门,步入殿中。
琨王此时正坐在桌案边,一边看书,一边饮茶。
“冬至见过王爷。”
琨王放下手中的书册,看着眼前的烛念。有过昨晚的唇齿相贴,今日再见到她,一切便都不一样了。只是不知昨夜之事,她可还记得,又记得多少。
“昨日去了何处?”琨王沉声问道。
烛念顿了顿,“宁王府邸。”
“还有吗?”
烛念抿了抿唇,“还有......红袖添香。”
琨王看向烛念,“难不成红袖添香也有人生了恶疾,需要你诊治不成?”
烛念低头不语,摆明了是去喝花酒,还有什么好问的。
“听闻你和红袖添香里的胭脂姑娘甚为投缘,可是想娶了她?”琨王继续问道。
烛念连忙摆手,“冬至不过是倾慕姑娘的才华,不曾有半点非分之想。”
他怎么也知道胭脂?难不成他去红袖添香,见的也是胭脂姑娘?
“你可知欺骗本王是大罪?”琨王的声音冷了几分。
烛念顿了顿,他说的欺骗到底指的是什么?是自已和宁王去红袖添香喝酒?还是指自已对胭脂姑娘的态度?
“冬至从未想过要欺瞒殿下什么,去红袖添香的确是冬至不对,甘心领罚。至于胭脂姑娘,冬至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冬至早就说过,冬至迟早会离开继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