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想必昨晚的一切,她全都忘了。
琨王脸色阴沉,“离开继琨,你想去何处?”
“天下之大,总归会有我的容身之处,若是王爷现在就肯放我走,那便再好不过。”
琨王暗自咬牙,原来自已的真心在她这里全无半点顾及。
“岚熙,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云星月的声音。
烛念眉心微蹙,不知从何时起,自已对她的出现格外厌恶。
琨王看了眼烛念,“进来。”
云星月笑着走进殿内,来到琨王身边,“岚熙,今日可有时间陪我出去走走?我父皇一直说华夏国地大物博,继琨城里的奇珍异宝更是不胜枚举,我想出去开开眼界。”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殿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琨王微微点头,看向烛念,“通知立春,做些准备。”
云星月笑着看向烛念,“那便有劳冬至侍卫了。”
烛念脸色微沉,向琨王拱了拱手,又看了一眼云星月发髻上的凤翎钗。自已离开继琨之时,必会将它一并带走。
烛念走到殿外,看向立春,“王爷的话,你可听到了?”
立春微微点头,“一会儿我和谷雨驾车陪同,你在王府里当值,莫要再胡闹。”
“放心,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药室里待着。”
正说着,春分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立春问道。
春分笑笑,“除了腿上的伤,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过来看看,何时可当值。”
烛念看向春分,一场大病倒是让他轻减了不少,以前膀大腰圆再加上脸上的络腮胡子,乍一看就像那画像上的山匪,如今人瘦了一大圈,胡子也剃了,倒是有了几分年轻侍卫的样子。
春分看向烛念,拱了拱手,“冬至兄弟。”
烛念轻哼一声,谁是你兄弟,差着几千年的辈分呢!“伤筋动骨至少要养上百天,你这么快就想复职,是嫌自已的命太硬吗?”
春分面露尴尬,“整日躺在床榻上无所事事,恐会生出新的病来。”
立春看向烛念,“你去药室,不如带春分一起,还可以让他给你打个下手。”
烛念鼓了鼓腮帮子,再次看向春分,“你可会碾药?”
春分连忙点头,“会的会的。”
烛念扬了扬下巴,“那便跟我走吧。”
琨王从殿内出来,便看到春分一瘸一拐地跟在烛念身后,一口一个冬至兄弟,一口一个救命恩人,烛念尽管并未回应,脚步倒是轻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