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是谁的人,以如今的局势,父皇和云星月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琨王说道。
“你是说父皇想从云星月那里得到乌草?”宁王问道。
琨王微微点头,“如今云星月的命就攥在父皇手里,她若不肯就范,父皇只需把灾星的名头安到她身上便可。就算中容国王再痛心疾首,也无能为力。”
宁王连连点头,“那你又为何说云星月也达到了她的目的?”
“我当初只是向她求借乌草,可她却趁机来到了继琨。即使出了灾星之事,她依旧不肯离开,你觉得是何缘故?”
宁王挑了挑眉,“不是因为她对你有所企图吗?”
“是我们低估了她,以她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她绝不是一个为了心仪男子便不顾生死之人。”琨王说道。
宁王眉心蹙起,“那她是为了什么?”
“我推测,她看似是为了保住自已的性命而提出联姻,真正目的却是名正言顺的进入华夏国的皇族。”
宁王顿了顿,“只要中容皇帝主动提出要与华夏联姻,他们同样可以达到目的,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想必他们早就知道,父皇疑心甚重,从不相信任何人,他们若是主动送上门来,反而会被父皇猜忌。如今这一切,看起来都是父皇在操控,他们只不过是顺势而为,无奈之举,这便显得顺理成章,无可厚非。”
“如此说来,她带着更大的目的,来到继琨?难不成中容想用她这颗棋子吞并华夏?可中容毕竟是一个小国,他们会有那么大的实力吗?”
对于这样的推测,宁王实在不敢相信。
琨王略有沉默,“父皇这几年的性情变化很大,外敌难免会因传闻而轻视父皇,继而对华夏虎视眈眈。”
宁王点了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按照三哥刚刚的说法,父皇和云星月反而是各取所需,接下来父皇定会让她和自已的一个儿子联姻,从而得到乌草。我担心那个人就是你。”
琨王长出一口气,不再说话。
宁王挠了挠脑袋,“要不我派人去杀了她,让她既没机会害华夏,也没机会害你。”
“想杀她可没那么容易。在父皇拿到乌草前,谁和云星月作对,便是和父皇作对。”
“可若是在父皇拿到乌草后再动手,一切都来不及了!”
琨王看向宁王,“今日将我的想法,全部说给你听,便希望你能提高警觉,切不可一时鲁莽,造成满盘皆输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