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看向云星月,“我这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星月公主是想让本王掘地三尺还是逐人审问?”
云星月面露尴尬,“大可不必这般麻烦,只要查验昨日去过后院之人便可。”
琨王面色阴沉,“自本王开牙建府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府里丢了东西。若是公主心中已有猜疑之人,不妨直接说出来。”
云星月欲言又止,她身侧的随从却是上前一步,向琨王施礼道:“启禀琨王殿下,偷盗之人,小人知道是谁。”
琨王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手中公文,并未理睬。
立春看向那个随从,“你知道?可是亲眼所见?”
“小人并非亲眼所见他的偷盗过程,但小人昨日收拾物件之时,那个满脸膏药的侍卫一直在我们寝殿外打转,且形迹可疑。”
立春心中一怔,她们口中之人,竟是春分而不是冬至。本以为她们是冲着冬至来的。
“王府侍卫在王府里打转再正常不过。为何到你这里便成了偷盗之人?”立春面露不悦。
“他出现前,那对玉镯和金钗,我们收得好好的,且反复查验。他离开后院没多久,我们便发现东西丢了,这王府守卫森严,不是他又会是谁?”
立春皱了皱眉,“不是说东西是在你们出府后丢的吗?”
“离开王府前,我们便已发现,只是公主不想坏了王府的名声,才随礼部派来的车辇如时离开了王府。今日更是在万分纠结之下,才来寻王爷做主。”
云星月看向琨王,“岚熙,那根凤翎钗是母妃赠我的生辰礼物,丢了便是对母妃的大不敬。至于那对玉镯更是我心爱之物,否则我绝不会来王府,寻你做主。”
琨王看向立春,“她口中满脸膏药之人是谁?”
立春咬了咬牙,“禀王爷,近两日春分在为冬至试药。”
“他现下在何处?”
“我让他带冬至去挑选兵器。”
“将他们二人一并叫回来。”
“是。”
此时烛念正跟着春分前往王府的兵械库。
春分边走边回头,“你可知十八般兵器都有哪些?”
烛念背着手,不紧不慢走在后面,“我是郎中,又不是江湖中人。”
春分一笑,“不知道也无妨,我一会儿一一拿给你看。”
烛念挑了挑眉,“你难不成样样都会?”
春分摇了摇头,“十八般武器包括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以及流星锤。”
烛念微微点头,看来凡间的兵器并不比神仙们的法术少。
春分继续说道:“我善用刀,偶尔也用棍。立春善用剑,偶尔也用斧,谷雨善用枪,偶尔也用锤。至于其他兄弟也是如此,每人至少会用两三样兵器。”
烛念微微点头,看来琨王是铁了心要把自已变成他的二十四节气。
两人来到兵械库,春分比划比划这个,烛念摇摇头,春分又挥舞挥舞那个,烛念还是摇摇头,直到十八般兵器全都试了个遍,烛念依旧没有看得上眼的。
春分累得满头大汗,握着两把刚刚挥舞完的大铁锤,喘着粗气,“冬至兄弟,你是真没看上,还是故意想要累死我?”
烛念弯了弯唇角,从靴子里拿出两把小剑,一把逐日,一把追星。
“刚才那些没有一样能比得上它们,我自是看不上。”
春分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你手里的那把可是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