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近日里伺候琨王,着实辛苦。
琨王每日卯时早朝,寅时便要起床。冬至既然伺候他的饮食起居,自然比他还要再早些。
而琨王又勤于政务,皇帝懒得翻看的奏折都交到了他的手上,所以每日至少要忙到亥时。烛念只能等他回了寝殿上了床,自已才能回房睡觉,自然还要再晚些。
如此一来,烛念每日的睡眠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三个时辰。
她好不容易把立春“赶走”,自已便靠在椅子上打哈欠,转眼间便睡着了。
琨王来到外间,看了眼蜷缩在椅子上的烛念,脱下自已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他走到桌案边,打开食盒看了看,不禁弯了弯唇角。自已从来不觉得饼子和羊汤有她说得那般美味。既然喜欢,便留给她。
琨王将食盒盖好,便走出了营帐,环顾四周。
父皇在此,御林军自是早就做过排查,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尤其在这灾星入国的档口。
“三哥!”
云琦几步跑到他面前,“这么冷的天,三哥为何站在这里,不入营帐?”
“刚出来,透透气。你的营帐在何处?”
云琦指了指高岗上的一排营帐,“父皇让我和他的那些妃子们住在一起,一个个叽叽喳喳的,简直烦死了!”
“云琦不可妄言。”
云琦拉起琨王的袖子,笑着说道:“不如三哥收留我一晚,让我清净清净。”
琨王面色微冷,“男女有别,即使我是你皇兄,亦不可失了礼数。”
“我不管!我就要住在皇兄的营帐里!”云琦说完,便飞奔着钻了进去。
琨王随及进入营帐,只见冬至正站在桌案边,将他的那件披风搭在椅子上。
“是你!”云琦看向烛念,眼中顿时生出诸多怒气。
“云琦,不得无礼!“琨王说道,“他是母妃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