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转身,要去开门。
琨王起身,转眼间便绕到了她的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究竟是怕我,还是厌我?”
烛念对上琨王的目光,顿了顿,“既不怕,亦不厌。”
“那为何要躲我?”
“有些话,我不想说,亦不想用谎言去欺骗殿下。”
“关于你的身份?”琨王眉心微蹙,“本王从未信过你过去的那些鬼话,本王又何曾逼问过你?”
烛念咬了咬唇,“过去没有逼问,现在又在揣测什么?”
琨王咬了咬牙,“你觉得本王在揣测什么?”
真正揣测的不过是她的真心,和两人的六界之隔,他不想放手而已。
烛念不想再纠缠下去,退后一步,从袖袋中拿出一颗丸药,放到桌上,“殿下一会将这个服下,便好好休息吧。”
琨王看了眼那颗血红色的药丸,“那是什么?”
“吃了便知道了。不过,若是殿下担心我会害你,不吃也无妨。”
烛念绕过琨王,推门而出,“冬至累了一天,有些倦了,还望殿下体谅,让冬至早些睡觉。”
琨王本想拉住她,与自已同住,总好过与亲卫们一间。可看她的态度,他还是收了手。
他拿起桌上的药丸看了好一会儿,终究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他知道,她不会害他。
烛念回到房间,看了老半天,都没找到自已的容身之处,他们竟把所有床铺都占满了。
她握了握拳,找了一床被子,直接去了马厩。
她现在实在有些心烦,懒得再和人打交道。
“乌雷,你可愿收留我一晚?”
乌雷本是侧卧在草堆上,听她这么一说,立刻站了起来,先看了看烛念,又看了看他的身后。
烛念拍了拍它的脖子,“看我身后做什么?你主子又没来。”
她直接躺倒在草堆上,拍了拍身边的草埔,“你这里倒是宽敞,咱们两个人睡也绰绰有余。”
乌雷原地转了个圈,似是有些不乐意。
烛念却假装没看见,翻了个身,自顾自地睡着了。
琨王不知为何,自从服下那颗药丸,似是变得耳聪目明,连烛念向乌雷借床,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起身,推门而出,刚一抬脚,便已来到了马厩。他不禁惊讶于这样的身体变化,不仅有了超乎寻常的六感,竟还能健步如飞。
他拍了拍乌雷的脖颈,是对它被抢了睡榻的安慰。他走到烛念身边,倾身将她抱起,回到卧房。
动作之轻,速度之快,连睡梦中的烛念,都没有半分警醒。
琨王看向自已的双手,冬至给自已吃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