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取了二十五支祝馀,和两支迷毂树的枝丫,在狌狌们的一路围观之下,带领众人离开了招摇山。
众人紧赶慢赶,总算在百里之外找到一处客栈。
客栈不大,他们一落座便显得十分拥挤。掌柜的倒是开心得很,好酒好菜连连端上饭桌。
立春,春分,谷雨三人和烛念坐在一桌,琨王则带着夏至坐在旁边的一桌。
立春看向烛念,“寻了祝馀和迷毂,究竟有何用处?”
烛念弯了弯唇角,“祝馀乃神草,食之不饥。迷毂乃神树,做成箭矢,亦能斩妖除魔。立春大人觉得如何?”
立春连连点头,“你是在为后续的行程做准备?”
烛念点了点头,余光看向坐在旁边那桌的琨王。
“立春大人,不妨劝谏王爷,让兵卒们原路返回,去支援宁王。寻药之旅,并非人多力量就大。”
况且也没有那么多的祝馀分给所有人。
立春微微点头,烛念说的的确有道理,今天那个兵卒就差点搭上了性命。
“你为何不直接和殿下说?”立春看向冬至,这是闹别扭了?
“殿下的心情时而下雨,时而阴天,我哪知他什么时候艳阳高照?还是你懂殿下,你来说再好不过。”
春分和谷雨连忙缩了缩脖子,有意无意地看向琨王,冬至这话可千万别被王爷听了去,否则又得受罚。
立春顿了顿,“今日那狌狌为何要跪你?”
春分和谷雨也来了兴致,都停下筷子,盯着烛念。
“我哪里知道,它还跪了殿下,你怎么不去问他?”
烛念说完,自已忽而一怔,难不成那狌狌看到了琨王的过去?他过去不是凡人?
她不禁摇了摇头,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琨王坐在邻桌,面冷如霜。自打她将自已来华夏的真实目的坦露出来,便时刻躲着他,如今倒是连吃饭都不愿坐一桌了。
众人吃完晚饭,各自回房休息,客栈的客房有限,冬至不得不与其他几人合住一间。
烛念刚想回房睡觉,便被立春叫出了出去。
烛念打了个哈欠,“立春大人,何事叫我?”
“殿下在沐浴,唤你去伺候。”
烛念抿了抿唇,现在见面,要如何相处?他定在猜测自已的真实身份,而自已又不想将实情告知于他,两个人这么猜来躲去,实在有些心累。
“可否换个人伺候?”
立春皱了皱眉,“想什么呢?殿下的旨意,岂可违抗?”
这冬至绝对是被殿下宠坏了,全然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烛念磨磨蹭蹭来到琨王的房间,“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微微传出一个嗯字。
烛念推门而入,看到琨王已洗漱一新坐在房里的椅子上。
“殿下洗好了?那冬至便回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