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越见不到自已想要见的人,在回到府中后,便大发雷霆了。
府中的下人们都不敢靠近他,因为他们都知道北堂越在生气的时候有多可怕。
北堂越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在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椅子后,便转身朝一个院子走去,手里还握着一把剑。
在进入院子后,他又一脚踢开了房门。
只见有一个少年正坐在妆台前梳理着头发,他在听到声音后,便转头看过去。
少年的神色有些疑惑:“大皇子,你这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北堂越手中的长剑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的面色顿时煞白起来,浑身都在颤抖,眼里也泛起了显而易见的恐惧之色。
北堂越眯了眯眼,语气阴沉:“肯定是因为你,他才会走的,你不应该存在的……”
少年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事,正要跪下求饶,但北堂越却没有给他机会了。
北堂越手中的长剑一动,只见少年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伤口,鲜血淋淋往下流。
少年的身体也随之倒在了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把人杀了之后,北堂越的心情并没有变好。
他面容扭曲,拿着剑在房间乱砍,这里很快便变成了一片狼藉。
便在此时,突然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这么喜欢他,为何不直接把他抢回来?”
北堂越转身看向站在门外的人,目光阴鸷,满是不甘地道:“你以为我不想抢吗?他如今在二皇弟的府中,我根本就动不了他。”
原本他是打算今晚对容澜下药的,结果没想到,容澜竟会突然离开。
站在门外的人又道:“你若是将他的身份告诉皇帝,或许皇帝会想办法对付他。”
北堂越皱眉道:“如果父皇出手的话,他说不定会死。”
他知道容澜会武功,但他认为,就算容澜的武功再高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的。
门外的人沉默了片刻,才又道:“皇帝不会杀他的,因为容王能给他带来利益。”
北堂越若有所思地道:“若是容澜落入父皇的手里,父皇极有可能会利用容澜去与沧澜国的皇帝进行谈判。”
他的父皇最在乎的便是利益。
而以容澜在沧澜国的身份,至少也能换一座城池。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又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人,目光闪烁了一下。
这个人叫做月无心,表面上是他府中的琴师,但实际上,也算是他的幕后军师。
然而他最关注的,却还是对方的一身气质,以及那一双美丽的眼睛。
他突然道:“你的眼睛与容澜长得很像,却没他那么纯净,还有你的气质,跟容澜也是颇为相似,但又缺少了他身上那种纤尘不染的仙气……”
月无心淡淡地道:“在你的眼里,他是纤尘不染的仙人,而我只不过是凡夫俗子,自然不像他那样浑身都透着仙气。”
北堂越微微一笑:“他是我见过最冰清玉洁的人。”
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勾着他的心魂。
让他时时刻刻都想要将对方拉入他的泥潭之中。
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便是玷污容澜的纯净。
月无心面含冷笑:“你只不过是想要毁掉他而已。”
北堂越勾唇道:“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月无心幽幽地道:“你若是不想让皇帝知道的话,那你只能自已想办法将他从二皇子的府邸里弄出来,他昨晚不是在这里住过吗?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
北堂翼没想到北堂越竟然又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些官兵。
按照他的说法,他的府中昨晚失窃了,而且还死了人。
至于昨晚住在他府上的容澜,则成了他的怀疑对象。
北堂翼连忙将此事告诉了容澜与云溪。
容澜在听完之后,依旧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云溪却十分不悦:“那北堂越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敢往师父的身上泼脏水?”
容澜淡然道:“无须理会。”
云溪撇了撇嘴角:“可是他都已经带着人找过来了。”
容澜道:“他们伤不了我。”
云溪咬了咬牙,愤然道:“我要出去把他打成猪头脸。”
说完之后,她便快速地跑出去了。
容澜悠悠然地跟上去。
走出府邸后,云溪一眼便看到了北堂越。
北堂越面含微笑:“安宁郡主,你师父呢?”
云溪正要说话,却见容澜已经走了过来,然后站在她的身边。
北堂越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容澜的身上,神色晦暗,语气却异常的平缓:“容公子,我府中失窃又死了人,而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容澜冷冷地看着他:“我不跟你走。”
云溪怒瞪了北堂越一眼:“我师父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些事,你分明就是在故意针对我师父。”
北堂越面不改色:“他到底有没有做过,我自然会调查清楚,但他现在仍然是嫌疑人之一,所以必须要跟我走。”
云溪懒得再听他的废话,转头看向容澜:“师父,可以打人吗?”
容澜神情冷漠,语气淡若水:“你随意。”
云溪闻言,眼睛蓦然一亮。
她的身影忽地一动,直接一脚踢向北堂越。
北堂越的面色猛然大变,随即转身避开,但云溪却又迅速改变了攻击方向,使用轻功直接掠到他的身后去,然后又一脚踢向他的背脊。
砰的一声响。
只见北堂越的身体直接摔了一个狗屎吃姿势。
因为是面部朝下,他的鼻子也伤了。
两行鲜血从鼻孔之中流了下来。
但云溪却还是没有放过他,专门打他的脸。
北堂越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不一会儿,他英俊的脸庞便青肿如猪头了。
至于被他带过来的那些官兵,根本就没有机会插手,因为云溪的速度太快了。
“死色鬼,再吃本姑娘一记老虎拳。”云溪的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握拳猛地朝北堂越的面部打过去。
北堂越的身体又倒飞了出去。
站在府邸门口前的北堂翼,在看到北堂越的惨状后,身体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他是第一次见到比北堂浅月还要凶猛的女人。
打完人后,云溪的心情也变得舒畅多了,她的身影一晃,便又回到了容澜的身边。
她朝容澜眨了眨眼睛:“师父,你满意了吗?”
容澜瞥了她一眼:“你玩得高兴便可。”
北堂翼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北堂越,表情是一言难尽,他犹豫道:“他是北阳国的大皇子,若是就这么出事了,你们怕是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