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摆了摆手:“本姑娘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了。”
毕竟她和师父可以直接跑。
不过以师父的武功,也无须逃跑。
北堂翼伸手揉了揉眉心,突然问道:“你们是沧澜国的人对吧?”
云溪却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现在才知道吗?”
北堂翼解释:“鬼医没跟我说过你的身份来历,而你又一直使用假名,就算我有心调查,依旧是很难查到你的真实身份。”
云溪又看了他一眼:“刚才北堂越都已经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
北堂翼叹了一口气,表情有点无奈:“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而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鬼医掳来的女子,竟然会是沧澜国的安宁郡主。
不过安宁郡主并不算什么,主要还是容澜的特殊身份。
按照沧澜国容氏皇族的辈分,那位可是容氏皇族的祖宗啊!
若是让父皇知道此事的话,怕是会怀疑他通敌吧。
北堂越被官府的人抬走了。
而没有北堂越撑腰,官府的人也不敢去得罪北堂翼。
更何况,他们也打不过那个红衣女子。
于是只好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北堂翼便转头看向容澜,笑道:“没想到阁下竟是沧澜国的容王,倒是在下眼拙了。”
不过他没有认出容澜的身份,其实也不能全怪他眼拙,毕竟很多人都不知道容王的真实名字。
而北堂浅月和北堂越之所以会知道,那也是柳千雪告诉他们的。
容澜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出声回应他的话。
云溪拧眉:“师父,以我们的身份,可能不适合留在这里。”
自从来到昭阳城后,她便一直住在二皇子的府邸里,北堂翼倒也没有亏待过她。
因此她现在也不想连累北堂翼。
她觉得自已与师父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容澜冰眸一转,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语气平静:“你去何处,为师便往何处。”
他并不在乎这些,只是不想再与徒弟分开而已。
北堂翼咳嗽了两声,面色有些苍白:“就算你们现在离开,怕是也来不及了,今天发生的事,可能已经有人上报给父皇听了。”
云溪转头看向他,问道:“所以你是打算继续留我们在这里住吗?”
北堂翼轻轻一笑:“皇妹说过,以你们的武功,连昭阳城的禁卫军都伤不了你们,而且有皇妹在,父皇应该也会三思而后行的。”
容澜和云溪继续住在二皇子的府邸里,正如二皇子所说,因为北堂浅月的插手,北阳国的皇帝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
至于北堂越,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出现过。
因为他要养伤。
而且以他现在的模样,也不敢跑出来见人。
云溪每天都跑去捉弄鬼医。
她之所以还留在二皇子的府邸里,最大的原因还是出自鬼医。
毕竟她要报仇。
医仙也是特别忙,因为他每天都要盯着鬼医看,生怕云溪会把鬼医给戏弄到直接死翘翘。
鬼医的穴道还没有解开。
现在就连吃饭也要别人喂。
活像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年迈老者。
然而他的心里却还是一直在惦记着容澜的血液。
医仙表示很无奈。
但北堂翼却越来越着急了,因为断肠散的解药还没配制出来。
如此又过了两天后,北堂翼终于按耐不住去找容澜和云溪说起这件事了。
云溪听完后,突然干笑了一声:“我忘记你身中断肠散的事了。”
她是玩得挺高兴的,于是也就忘记了断肠散的事,只怪鬼医太欠虐了。
北堂翼:“……”
云溪拉着容澜去给鬼医接穴道了,还带上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女装。
来到鬼医的房间后,云溪直接掐住了小黑的七寸,转头看向鬼医,笑眯眯地道:“换上女装,不然本姑娘掐死它。”
鬼医怒目睁圆:“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云溪呵呵一笑:“反正没你过分,是你害得我与师父分开那么长的时间,没直接掐死你已经算是很好了。”
鬼医嗤笑了一声,突然问道:“你未婚夫呢?”
容澜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我就是她的未婚夫。”
鬼医似是有点惊讶:“你们居然玩师徒恋?”
容澜蹙眉:“师徒恋又怎么了?”
鬼医道:“挺好的。”
反正他觉得容澜什么都好。
尤其是容澜的血液,会让他整个人都激动不已。
只可惜人家连一滴血都不给他。
站在一旁的医仙也有点惊讶地看着容澜和云溪、。
难怪他一直都觉得这一对师徒的相处方式似乎有点古怪,原来他们不止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容澜已经解开了鬼医的穴道。
在云溪的威胁之下,一直盯着容澜看的鬼医最终还是换上了一身女装。
他的身材是高大魁梧的,下巴还留着黑色的胡须,在穿上女装后,这画面简直就是让人恨不得戳瞎自已的眼睛。
至少医仙是这么认为的。
他觉得多看鬼医一下,都是对眼睛的侮辱。
鬼医却一本正经地对着容澜道:“尊严诚可贵,小黑价更高,若为容澜故,二者皆可抛。”
容澜:“……”
云溪听到这话,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有点无语地道:“你别告诉我,其实你也爱上了我师父?”
鬼医一脸痴迷地道:“我爱他的血液。”
随后他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容澜,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容澜的血液放出来。
云溪表情复杂:“我想要掐死你了。”
鬼医却没有理会云溪,他激动地对着容澜道:“只要你能给我一滴血,我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就算是变成太监也行。”
容澜神情漠然,冷冰冰地看着他:“你现在就把自已的脑袋割下来吧。”
鬼医:“……”
他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