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答案。

虞温还在看程满杀羊，正兴头上，察觉一抹视线，她转过身，笑意凝滞。

马车别致华贵，那人却羸弱苍白，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眼里复杂，怨恨，痛苦，情绪百般流转，最后恢复平静。

他未先上前来，同他一起来的还有祁阳，祁阳似是不放心，率先走过来，声音压低，“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虞温淡笑，“没忘，追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祁阳冷笑，她走了几日他就病了几日，差点生生给自己怄死，不见她一面连药都不肯喝。

祁阳不想说这些，只道，“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其他不用管，他夜里发了热，还未用膳，你同他说两句，说完就走。”

虞温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手自然的放在他额前，问道，“怎么不喝药？”

他依旧不动，不做声。

就这样看着她。

看的虞温莫名有些心虚，干咳一声正要开口，就看见他的唇动了动。

说出的话，却像一把生锈的刃。

一点一点，痛到人心里去。

“我对你来说，是随时都能丢下的人，对吗？”

虞温怔住，看见他隐忍着发颤的睫毛，看着青筋暴起的脖颈，还有猩红的眼睛，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似是明白答案，他垂着长睫，掩下痛意，面色恢复平静，一眼都不再看她，示意廊桦，廊桦推着他转身上了马车。

车轮滚动，直到看不见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