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方才如梦初醒,喘了一口气,玉素扶了她一把,欲言又止,思虑片刻,还是开口,“皇上给您留了东西。”
他留下一个包袱。
里面是那个玉兰花的发簪,还有一只手炉,甚至有缝好的棉带,还有油纸包着的,早早催熟的柿子,红的刺眼。
“你又是何必?趁着人没走远,还不赶紧去追?”虞瑾允牵了一匹马过来。
见她不动,又叹气道,“他那么远来找你,就为了问你一句话,你答都不答,实在伤人心,何况他是皇帝,为你做到此地步已经算世间罕见。”
“你觉得我该追过去?”
“你应该回到盛京。”
虞温抬头看他,心思浮浮沉沉,难以安定,又像被人揪着,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正因为不陌生,才让她筹措不前。
忽又想到平川峡,想到那三十万人,她掐着掌心,越过马匹往驻扎的营帐去。
虞瑾允急忙道,“阿温,他是个好皇帝,自他登基来,百姓减免赋税三年,广开学院,不论出身,不论男女,清掉盛京近一半的贪官,还允许女子入朝为官。”
“至少,至少现在看来,整个皇宫都没有比他更合适做皇帝的人,他比先皇好了不知多少倍,可他若病弱无暇顾及政务,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那道身影只是一顿,脚步丝毫没停。
虞瑾允气的头晕,拽住缰绳准备亲自追上去解释一番,就瞧见那女子忽然转身,跑的又急又快。
利索的翻身上马,手中的鞭子抽起啪是一声响,急急追过去,长发随风飘曳。
虞瑾允猛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