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们也必须穿着暴露的衣服，祈祷能吸引客人，以换得几便士，勉强果腹。
这些女郎没有求生的技能，只好通过满足男人的身体和精神需要，以此来存活下去。
没有避孕手段，她们只能被迫接受拥有孩子，更多的则死在了生产的过程中。
“她们之中，最小的只有11岁。”
凤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的语气平静，毫不在意眼前的风景。
“毁灭季即将来临，除了工厂作业和小手工坊，没那么多活给穷人去做，他们存了近一年的财富，也刚好找到机会发泄发泄了。”
萤火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最后长叹一口气，跟随离去。
过了一阵，凤华领着萤火来到了贫民窟的北区。
这里相对没那么混乱，房屋破旧密集，高低不齐地挤在一起，留下的窄巷仅能侧身勉强通过。
道路两旁的房屋窗户大多紧闭，防止煤烟和工厂排放的废气进入，偶尔看见一些用报纸糊住的破洞。
如果能稍微打扫一下街上的灰尘垃圾，再修补好破损建筑，萤火看不出这里和矢车菊街有什么区别。
“这里的人生活水平要高一点，我通常在这里卖卖日用品和调味剂之类的。”凤华指着前面的青灰石墙公寓。
又走了一圈，萤火看到了一家武器店，门口挂着木牌子，它的旁边紧挨铁匠铺。
靠拢上前，还能看到露天的大铁墩，包括各种型号的铁锤，长把铁钳，环境非常简陋，但胜在工具齐全。
“到了，就是这里。”
凤华见她皱着眉头，连声说道：“你别看着这里破旧，这家店的武器质量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不是为了卖房还债，它的主人还在城内住着呢。”
萤火点点头，不再多言。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口袋里的硬币加在一起也不超过2镑，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在城外定做武器。
走进店内，里面的布局和正常的武器店相似，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未开锋铁制武器，她甚至还在玻璃柜中看到了几把栓动步枪。
“大叔，我又来给你拉生意了。”凤华进店，大声吆喝着。
听见动静，柜台后的帘子掀开，走出一个胡子拉碴，叼着烟斗，身穿沾满煤灰背带裤的中年男人。
他朝凤华点点头，看向萤火说道：“欢迎，想要买点什么？”
萤火审视着房间，思考哪种武器更适合自已，开口说道：“长柄武器，要足够锋利。”
她设想如果单靠近战武器，面对被血肉异化的怪物‘佩德罗’，哪种武器有可能杀死对方。
太短的肯定不行，要是当时能够肢解那头怪物，是不是会轻松很多。
店老板深深打量了萤火一会，笑道：“小姐，如果您真的想要效仿那些绅士，我更推荐使用杖剑，我们店里有女士款的，不会太重。”
我看上去就那么像富家子女吗！萤火在内心腹诽一句，维持脸上的笑容，耐心回应道：
“我是认真的。”
店老板握住铜质烟斗，用力淬了一口唾沫，说道：“那么，长枪，矛或者戟都是符合您要求的。”
“我可以试一试吗？”
“当然。”
得到肯定的答复，萤火取下架子上的武器，挨个尝试了一遍，结果都不太满意。
这些武器对于她而言都太轻了，挥舞起来的手感很难把控。
也许我该试试双手重剑？
萤火想着，视线突然看到挂在角落的架子上，黑铁色泽的巨型镰刀。
长柄、重量足够、杀伤力大，这不是很符合她的条件嘛。
萤火眼前一亮，朝着摆放镰刀的方向走去。
店老板未作阻止，兴致勃勃地笑道：“那是古早时期战场上使用的特化战镰，一般的壮汉挥舞起来都十分不易，它太重……”
话说一半，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眼前的娇小女孩将那把镰刀挥舞地密不透风，破空之声频频发出。
“就这个了，请老板帮我做一把更贴合我身型的，价格不是问题。”
萤火放下镰刀，走到柜台前，询问道：“大概需要多少钱。”
店主沉声想了一阵，开口说道：“依据材料的价格而定，坏一点的只需要2镑15先令，质量好的大概是4镑以上。”
“那就要好一点的。”萤火没有思考就做出了选择，在她看来打架这种关乎性命的事情是不能马虎的。
“这是定金，取货的时候我再结付尾款。”
她在柜台上留下一枚1面额的金镑，忽地有些心疼。
商议好武器的事，凤华和店老板又寒暄了几句，她双手趴在柜台上，笑嘻嘻地说着：
“大叔，最近又在忙什么，我看你这几天都没离开过火炉旁。”
男人将铜质烟斗的烟嘴凑在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才慢悠悠地开口：
“最近很多人都在我这里购买铲子，生意很好，我一直做，订单都填不完。”
“要那么多铲子干嘛。”凤华略感奇怪，问出了萤火同样好奇的问题。
“你们不知道？也是，这事也才不过两天。”店主摇头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两天教会一直在招人，不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些什么，找那么多人只为了挖坑。”
“挖坑？”
“对，只是单纯的铲土挖坑，就在格林墓地那块，一天1先令，日结工钱，呵，要不是我得看店，多少去混两下。”
……
从武器店出来，萤火和凤华告别后，她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思。
在店内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让她的钱包里只剩下了16个先令，如果不想饿肚子，她得赶紧去赚钱了。
除了武器，她还需要购买子弹，购买炼金需要的素材，还需要尽快补上拖欠艾玛琳太太的房租……
金镑……金镑……怎么什么事都要金镑才行啊。
干脆卖了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