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更从来没有杀过人，刚登上城楼，他们的腿就软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尖叫着冲上去。

爬上城楼的敌军越来越多，但是没有人退缩。

三个敌兵窜到陈嫂子身后，齐齐砍向她后背，陈嫂子惨叫一声，倒下去的时候，还努力将其中一个撂倒。

“姐妹们，杀啊——呃！”陈嫂子的呼声戛然而止。

姜予宁劈死一个，回身刚好看到陈嫂子牺牲的这一幕，她喃喃几声‘够了’，在又一次目睹一个百姓倒下时，姜予宁高声：“够了！”

她扔下手中的刀：“停手！我投降！”

赵玄璟回身杀了两个，杀到她身后，也扔了刀：“我们投降。”

端王高举起手中的白布，迅速奔到城楼最前边，冲底下的吴天为高喊：“吴天为，本王投降！”

“他们要投降啊？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声中，端王肃穆着脸喊：“吴将军，你莫要再杀了，这些都是你的父老乡亲啊！本王已经投降了，这就打开城门迎你入城！”

吴天为笑完了，高声道：“你谁啊？”

“我是端王，先帝的亲弟弟，当今圣上的亲叔叔。”端王喊得声音都哑了，“本王可以代表朝廷，可以代表圣上——”

“不认识！”吴天为喊，“无名之辈的投降算什么投降，真要投降，就让赵玄璟与姜予宁投降！”

“本王——”

“不降就杀！”

端王犹要再说，赵玄璟几步向前，拿走了端王手里的白布。

他站在城楼最高处，高声道：“本王代表朝廷，投降。”

吴天为哈哈大笑，笑完说还有一个：“让姜予宁也出来！”

姜予宁很快被抬至赵玄璟身边，她沉声道：“吴天为，我投降。”

“当朝九王爷，以及铁骨铮铮的姜家人，都向我投降，啧，真是没想到，我吴天为也能有这么荣耀的时刻！”

“不过，光降还不够！”

吴天为指着姜予宁，“你杀了我家大公子，我曾发过誓，要替他报仇雪恨！这样，姜予宁，你跳下来，我吴天为便接受你们的投降，若是不跳，我便屠了这锦州城！”

“我跳！我来跳！”端王叫。

“姜予宁，你跳不跳？”

城楼上一片安静，赵玄璟与姜予宁都冷冷地盯着底下，成国公则是低骂无耻。

这时，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姜大姑娘，要不你还是答应他们吧。”

郑蓉流着泪走来：“姜大姑娘，造火炮的核心技术我等一直参透不出，火炮造不出来，制作花炮的材料也用完了，我们根本没有与他们抗衡的能力了！”

“敌人耐心有限，请您尽快做出决定吧！我们已经失去这么多百姓了，不能再失去更多了！”她掩着面，一边哭一边请求，“姜大姑娘，为了锦州百姓，您跳下去吧！”

郑侍郎慢了半步，等他爬上城楼，刚好听到郑蓉求姜予宁去死，他立即上前去拖，根本拖不走。

“姜大姑娘，为了锦州百姓，请你——”

其他人没反应，端王可受不了，他回身就是一脚踹过去，冲郑侍郎骂：“你生的孽障！”

在端王正要抽刀将郑蓉当场砍杀时，姜予宁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