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太子,太子说话该不会是放屁的吧?”
见百姓们低声交头接耳,太子立即将现场交给黎百川。
黎百川办事爽脆,很快就控好了场,现场井然有序。
太子坐回到原先的位置,朝赵玄璟和姜予宁挑了挑下巴,稳重的表情底下,仿佛在写着:夸我!
姜予宁在桌下悄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而赵玄璟则是直接摸了摸他的脑袋。
太子很吃赵玄璟这一套,把另一边的脑袋凑过去:“这边也要摸摸。”
秦满春别过脸,不太想揭穿他,明明这些预案,都是人家姜予宁和赵玄璟定下来的,要论功,也是他们两个有功。
不远处,一辆陈旧的马车缓缓行来,有人掀开了帘子,车中人看了几眼,一脸遗憾道:“看来本世子在东华寺实在是耽搁得太久了,错过了不少好戏。四喜,停车。”
多日不见,王世子更加清瘦,脸色更加苍白,气质也更加病弱了。
王世子第一时间向太子请罪。
太子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没再说其他,倒是秦满春啧了一声:“原以为下次听到的会是王世子飞升成佛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下山了,看来做佛祖做菩萨再好,终抵不过这俗世呀!”
“成佛不易,在俗世修行更难,在下不才,亦想试着在这凡世中寻得一处清净之处,可时时拂拭心中尘埃。”
“什么样的心需要时时拂拭?世子的心就那么脏污么?”
王世子面露无奈:“少师大人,论嘴皮子,在下不堪与您一较高下,求放过。”
秦满春这才作罢。
很快,最先报名的两百名新学童进了清澜书院,后面的夫子们也领着各自的学生离开,学生的家人们站了一阵,也纷纷离开。
清澜学院门前顿时清净下来,仿佛刚才那场的喧闹只是一场错觉。
清澜学院的徐山长将学童名单交给姜予宁,姜予宁看了一眼,告诉赵玄璟:“没有百越族人。”
黎百川也交上来数本学童名单,姜予宁、赵玄璟、秦满春依次看过,确认名单上没有百越族人。
王世子最后一个看名单,看完后问:“这百越族有自己的信仰与文化,不将孩子送来,这并不意外。殿下,百越族可还要教化?若要教化,在下愿意——”
太子立即打断:“此事镇国王与护国郡主自有主张,你就待在城里,随时听侯吩咐吧!”
王世子脸上立即出现一抹受伤的表情,他点头应下:“臣遵旨。”
太子率先站起来:“徐山长,清澜书院便交给你了,望你能做到真正的有教无类,替朝廷培养更多的栋梁之才!黎百川,那三间私塾,你明日立即召人去扩建,争取十天之内能让学生们搬进去!另外,多巡几次城,莫要寄宿在夫子家的学童有任何闪失!镇国王,护国郡主,回府!”
一行人回府后便各自分开,而赵玄璟回去换了身衣服,便立即去找姜予宁。
姜予宁也换了一身衣裳,这时正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壶热茶,两个茶杯,杯中茶香袅袅。
赵玄璟一进来便笑了:“看来我与阿宁,是越来越有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