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贞和姜予越很快过来了,她们带上了姜六姑娘与姜七姑娘。
六姑娘与七姑娘又长了些个,看起来跟姜予宁差不多高了,三个月不见,两人目光坚毅,皮肤都黑了些,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出门。
姜予宁首先问起姜予贞的婚服绣得如何。
姜予贞红了红脸:“有姐妹们帮着,上个月已绣好了。不过我这事不急,阿宁,你在越州可好?可有受伤?可有吃亏?”
“我没事,一切安好。”
姜予贞便说起上京城内各府的情况。
“上个月,圣上欲给长玥郡主与周蔚指婚,不知周蔚跟圣上说了什么,惹得圣上大怒,其后圣上不仅给周蔚指了个不显眼的小嫡女,还与皇后吵了一架,皇后如今还住在太后的慈宁宫,今日太子回京,应是会搬回景宸殿。”
“长玥郡主那边,圣上也开了口,说是等过了皇后娘娘的生辰,就让端王府替她办个招婿宴,整个上京城的未婚公子都由着她挑。”
姜予贞说到这里,不无担心地道:“也不知道哪个长舌的,到长玥那里说周蔚不愿与她定亲是因为我……长玥郡主如今没什么动静,但我担心她会迁怒我,进而迁怒姜家。”
“阿姐不必担忧,端王妃也是治家有方,不会纵容她乱来,就算她想迁怒,她初回上京根基不稳,也迁怒不起来,再者,我们姜家一门四郡主,她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避锋芒。”
话虽如此,姜予贞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不过她没有再纠结。
姜予贞突然望向姜六姑娘,姜六姑娘立即低下头。
姜予宁心思一动:“阿姐,小六她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姜六姑娘的脸立即红透,她结结巴巴的说:“半个月前,我在抚河边游玩,有个小孩掉进水里,快要溺死都没有人救,我就跳下去了……”
她把孩子救上岸后,自己却继续泡在水里,只露出半个头。
因为河边很多看客,其中男子占大多数,如今又是夏日,衣衫单薄,衣服沾了水之后便整个贴在身上,不仅如此,还十分透明,她若是就这么站起来,必会被人看光身子,清白不保。
姜家女子是活得比别家姑娘肆意些,但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会惊慌的,加上岸上的看客不管姜家护卫怎么赶都赶不走,她更是不能就这么上岸。
而就在她快要没有力气要往下沉,岸上的护卫准备不顾一切跳下来营救时,有个人从人群里冲出来,带着一件厚外袍跳了下来。
他用厚外袍将她紧紧包住,又亲自抱着她游上岸,还亲自将她送回将军府。
姜予宁心想,这人倒是不错,便问他是哪家的公子。
“是平阳郡主家的陈世子。”姜六姑娘说完,一张脸红得快烧起来了。
边上的姜七姑娘幽幽出声:“六姐凭着一己之力,就让我从七哥变成了七妹,跟着我跑的小跟班,一跃成为我的姐夫。”
“什么姐夫,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要乱讲!”
“我那傻义弟早就把庚帖送来了,只等嫡姐一回来就上门求亲,等他登门,八字的一撇一捺都全了,阿姐出阁之后,你也可以出阁了。”姜七姑娘叹气,“四姐嫁人了,五姐在外头玩得忘了不知道回家,阿姐要嫁了,到时候连你也出了阁,我们姜家的人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安静了。”
“嫌安静?晚上让小十七上你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