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那就叨扰了。”
城阳侯府愁云惨雾,便是白御医亲自为梁世子诊治,城阳侯也笑不出来。
白御医摇摇头:“世子的毒不是剧毒,并且已经解掉,按理说这个时辰应是醒了,但奇怪得很,他这脉搏,不像是活人的脉搏。”
不像是活人的脉搏,这不是说梁世子是活死人吗?
城阳城几乎要跪下来了:“白御医,求求您了,救救他吧,他是我梁家的独苗苗啊!”
白御医紧拢着眉,犹豫了一番还是摇头:“身体上的毛病老夫可以治,别的老夫就没有办法了……”
白御医身边的莫大夫小声嘟囔:“师父,我怎么觉得世子爷他这是离魂之症?”
“翻遍医书,亦没有这个病症的,你休要乱说。收拾东西吧。”白御医站起来,“侯爷不若多给些耐心,先喝几剂药试试。”
白御医刚走,王世子便被‘请’到了城阳侯府,城阳侯迎过去,一番客套后,让王世子诵经。
城阳侯说:“白御医说犬子是离魂之症,要得道高僧连续诵十二个时辰方才将他魂魄招回来,有劳世子爷了。”
王世子将胸口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淡淡道:“本世子自然没意见,只不过圣上那边恐怕离不开——”
“圣上那边,本侯自会去说明,世子爷是修佛之人,应当慈悲为怀,请世子爷帮帮本侯。”
王世子盯着城阳侯看了一会,笑了:“好。”
十二个时辰后,梁世子醒了,城阳侯亲自将王世子送上马车。
大门一关,城阳侯的笑意便撤了下来:“那密信上写得没错,这王栩果然是妖僧!妖僧害人竟害到本侯头上来了!来人,将王栩给我杀了!”
王世子上了马车,立即问:“四喜,海叔何在?”
“回主子,海叔去了冀州,给世子爷留了二十人,但昨夜世子爷给梁沛诵经时,他们尽数被杀了。”
噗!
王世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四喜不敢往下说,但不得不说,“冀州方面,情况也不乐观。世子爷,这镇国王与姜予宁也太过分了!他们无凭无据的,怎么能随意杀人?!”
王世子耳朵嗡鸣,他连喷了三口鲜血,精神才好些。
他问四喜:“倘若不是镇国王与姜予宁动的手呢?”
“不是他们那会是——主子,是城阳侯!”四喜惊愕失色,“城阳侯定是知道梁世子生病的玄机了!”
“好一招祸水东引……”王世子咬唇,“若此计为镇国王所施,本世子日后定将他千刀万剐!若此计为姜予宁所出,四喜,我必要得到她!”
马车踢踢踏踏,甚有节奏,四喜挑起帘子,随即一声轻呼:“世子,前边是护国郡主!”
“既然如此有缘,那便迎上去。”王世子道,“本世子总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情意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