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宁踹了赵玄璟下水,又自己跳下水刺杀,两人你来我往,在水下交手几十招。
因为赵玄璟早已下令,不让任何人靠近这边,因此这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发现。
王世子估计着他们交手了上百招,这才默默退了出去,不一会,有侍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跑去制止了。
王世子借着夜色的掩盖,先去了西侧院,等赵玄璟等人从东侧院出来时,他也刚好也领着一个小黄门跨出西侧院。
赵玄璟胸口以下全湿了,没湿的地方也全是血迹,姜予宁身上罩着一件大披风,脚上滴滴哒哒地滴水,想必也是浑身湿透。
王世子惊呼:“王爷,郡主,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姜予宁低垂着头,一副心虚的模样,赵玄璟一声不吭,脸色十分难看,两人都没有理会王世子,直接往偏殿而去。
王世子要跟进去,被侍卫拦住了:“这是圣上的寝宫,王大人请留步。”
他正要说什么,小海公公跑了过来:“世子爷,圣上又醒了,正在寻您呢!”
深深看了一眼偏殿的方向,王世子又去安抚圣上了。
等到圣上彻底睡着,已经到了半夜。
正殿静悄悄的,偏殿那边也没有声音,小海正拉着两个小黄门训话,没有注意到他,王世子也没有多留。
一离开正阳殿,海叔就上来汇报:“赵玄璟胸口中了一剑,刺得很深,但消息被封锁住了。”
“她呢?可有被为难?”
“没有。”
“他们两个人,没吵起来?”
“没有。”
王世子攥了攥手指。
虽说那日在在那个民妇家里,他成功在姜予宁心里种下了对赵玄璟的仇怨,但他也没指望姜予宁真的会对赵玄璟动手,毕竟这两个人的心志都太强了,没想到今晚竟是意外的成功了。
赵玄璟受伤了,还是被自己一向信任的未婚妻所伤,他虽水责怪姜予宁,但心里不可能没有怪怨,只要他心里有了怪怨,那他与姜予宁的婚事就有可能有变数。
然而姜予宁一向冷静聪明,且与赵玄璟相知相爱,她无缘无故对赵玄璟动手,她回去之后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王世子又攥了攥手指。
从越州回来之后,这两个人对他的调查与试探就没有停止过,加上他好几次都故意在姜予宁面前显露自己的异常,姜予宁和赵玄璟肯定一下就猜到是他在从中作梗。
还真是麻烦呢。
要是赵玄璟死了,事情就能简单多了。
这个时候,姜予宁已经回到了府上,洗漱出来后,‘重伤’的赵玄璟已经来了,茶香袅袅间,他一身清爽,脸色红润,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赵玄璟递过去一杯茶,姜予宁接过喝了半杯,坐了下来:“王栩疑心病重,今晚这一出他未必会信。”
“不但不会信,他还更加确信,你我已经知晓了他的异常。虽说圣上如今离不开他,但我若是不顾圣上执意将他的事报给圣上,在我与他之间,他很清楚,圣上只会无条件的信我,届时,他将不会再有机会接近圣上。”
所以姜予宁与赵玄璟今晚当着他的面做这出戏,就是逼王世子提前出手。
王世子搞这么多花样,千万百计地接近圣上的目的,一开始他们猜不出来,到了现在,已经不用猜,看都能看出来了。
王世子是要让圣上改储君人选,而他要成为新储君离不开的人,确切是说,是要成为操纵新储君的人。
如此一来,他虽是没有皇帝之名,但也跟皇帝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