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轻轻掐住白猫的脖子:“以后,你就叫四喜,如何?”
白猫呼地一爪子拍过去,发出抗议。
王世子微微使力:“不喜欢四喜这个名字?那就叫年师兄,如何?”
“喵!”
白猫又一爪子拍过去,这一爪子,正中王世子的脸,尖利的指甲在对方脸上留下了一条长痕。
王世子笑了笑:“既然不想当四喜,也不想当年师兄,那你也没必要活着了。”
单手使力,仅十几息功夫,白猫便气绝身亡。
感受着白猫的身体慢慢变冷变硬的过程,他惋惜得不行:“要是四喜和年师兄还在,你这肉,无论如何都不会浪费,啧,真是可惜了……”
将白猫的尸体丢出窗外,王世子回到屋里,在慢慢变暗的天色里,嘴角慢慢扬起。
他将部下叫来,耳语了几句。
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来到底是什么走向了。
天全黑了,姜予宁终于放下笔,她动了动已然僵硬的脖子,问辛甜:“什么时辰了?”
“戌时。”
姜予宁哦了一声,又接着写写划划,辛甜好奇,伸头过去看,只见上头写满了名字与箭头,每个名字的旁边,或多或少都写了注解,其中最中间的‘王栩’,被她重点圈了起来,而他旁边反倒是没有任何注解。
辛甜抿了抿唇,她虽认得字,但没有那么聪明,只知道姜予宁在理这些人的关系,至于理到什么程度,得出什么结论,她着实是瞧不太明白。
“辛甜,传令下去,上京城今天的谣言,都出自王栩。”
“可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
姜予宁想说不用证据,此事查到最后必定是王栩,但这话她没讲,只道:“若是他王家自己的人传,那还是诬陷吗?”
“不是。”
“再者、”姜予宁抬眉,“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王家其他人不可能无动于衷,也许传得最凶的便是他们。”
辛甜想了想静安侯府的人的婢性,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于是应了一声便下去着手安排。
果然如姜予宁所料,辛甜找到王三爷三四爷的时候,两人正鬼鬼祟祟地和三四个‘挚友’在一个小酒馆里说着今日之事。
“今日早朝,圣上一声未咳,这病重之说又从何而来?王兄,你这消息从哪里听到的?”
“街上都传一天了,李兄你竟是一点都不信么?”
“我倒也想信,可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护国郡主进城,她还一路和百姓闲聊,慢慢悠悠得很,她这么悠哉,你要我如何相信啊?”
“王兄,没有证据的事,真的不想乱说啊,小心头上的乌纱帽啊!”
另一位挚友出声:“王兄,是不是侄儿静安侯世子透露的消息?”
“是了是了,整个朝堂,除了永宁侯与方大将军,便是静安侯世子最得圣心,下官听说世子爷每隔几天便要进宫与圣上讨论朝政呢!”
“如此说来,王兄这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可靠得很!”
“圣上病重,大厦将倾,你我都要早做打算。两位王兄仁义,我等定铭记五内。告辞,告辞!”
几个挚友呼啦啦地走了,王三爷王四爷面面相觑。
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他们没有说过消息是从王栩那里得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