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璟立即让人去查看,他和姜予宁也停在原地。
不一会,部下扶着一个人出来,两人一见,立即跳下马。
“白御医?!”
“白爷爷!白爷爷你醒醒!”
白御医奄奄一息:“圣上,圣上的病,瞒不住了……”
附近就有医馆,白御医很快得到了救治,好在他没有受伤,只是跑太累了,差点累死而已。
姜予宁抿着唇。
既然圣上总要接白御医进宫,为何连他的安全也保障不了?
她自己也实在疏忽,她就应该多派几个人看着白府!
“予宁,这不关你的事,纸包不住火,这消息迟早会泄露出去的。”白御医叹气,“便是我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恶意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这次我逃得掉,下次也逃不掉,予宁,王爷,你们与其自责,不如早些把这些人给找到,尽量让这消息晚点传出去,让朝堂莫要乱得这么早。”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我就该回乡下种种菜养养狗,还留在这上京掺和什么呀?”白御医抹泪,“真是不中用啊……”
“白爷爷,人我们会找出来,你好好休息,莫要多想,便是消息从你这泄露出去了,这朝堂也乱不了。”
等白御医缓过气来,两人亲自将他送回府,各自都点了几个人在白府守着。
“你昨夜赶了路,追查之事就交给我去办。”姜予宁唤出暗卫叮嘱了一番,飞身上马,“赵玄璟,你多保重,我先回去了!”
一天一夜没睡觉,这对赵玄璟来说算不得什么,于是回府之后他并没有闲着,匆匆用完晚餐便又忙了起来。
这一晚,上京城与往常一样安静,但大家都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暴雨,很快就会袭来,届时谁能在这番袭打中存活下来,得看自身的实力,以及运气了。
姜予宁一夜没睡,第二天天亮时她接到急书,说王世子将冀州他老舅家的门头给砸了,还打伤了好几个表兄弟,白家放出话来,要跟他断亲,王世子当场砍了自己一刀,接了一碗血,说是还了白家的那点血缘。
都说舅公大过天,王栩为了给两个亲叔叔讨个公道,当众与自己的舅公断亲,这情景光是听转述,都能想象得出当时那场面有多轰动了。
“他倒是会造势。”姜予宁哼了一声,“继续盯着,看看他还有何后招。”
三份传位诏书在她手上,王栩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再让圣上写几份,而不是这么急着断亲,还没成事就操心别人来沾光,占便宜,王栩这是有多自信才敢不要半点外人的助力啊?
或许不是他太自信,而是他手上还有别的诏书。
不过这是圣上故意为之,那他肯定留了破局之法,说不定圣上不止给王栩一个人写诏书而是平等地给他的每位近臣都留了诏书呢。
诏书这东西一旦多了,那就成了市场上的大白菜,丝毫不值钱了,也不具备任何的意义了。
紫宸宫内,皇后娘娘看着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汤十分不解:“当真是圣上亲口说了不喝,让你带回来?”
宫婢点头:“奴婢见了圣上,圣上亲口所讲。”
“知道了,你下去吧——算了,你把太子请来。”
“可是圣上说过不让——”
“让你去请就去请,哪有那么多废话?”
太子很快被请来了,他进来就先看到一桌饭菜,香喷喷的,旁边放着一个汤盅,他母后十分和蔼地看着他:“渊儿,这汤很补,从早上就开始炖了,你把它喝了。”
太子犹豫:“是母后亲手炖的吗?”
“当然。”皇后微笑,“若不是母后亲手炖的,为何要这么费心唤你过来?渊儿,这是为娘的一片心意,别浪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