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登门的那个姑娘?”
“对。”
白崇沉默了。
这种事情,外人确实不好多言。但白知夏的这番话却叫他以为她只是赌气。良久,白崇道:
“不管怎样,咱们家里的事,不好让陆世子担着。你二哥今日就要回来了,看好了京郊的庄子,陆世子帮了咱们不少,如何还报都不为过,我想着,那处庄子不如买下来送给陆世子,以做答谢。”
白知夏点头:
“大哥看着安排就好。”
她毫不上心。白崇忖着:
“既然知道信的去处,那咱们……”
他原想说登门试探着找回来,但想此举不妥。段家哪会莫名收着一封与自家无关的信?既然会收,必然存有心思。这么多年没提过,白家登门试探,一是反倒会暴露此事,二来段家万一提出要求,若谈不拢,越发不好。
即便是提出了,可段家知道这件事,就始终不是个叫人放心的事。
“得从长计议,如何不显山露水惊动人的把信弄回来。”
自行面圣请罪才始终是上上之选。
“那就只能偷了。可这东西在哪要如何去找呢?”
白知夏想,最怕一击不中,反倒引人怀疑。
正思索着,榕桦叩门:
“爷,袁家六爷在门上,请姑娘出去说话。”
白崇看了白知夏一眼:
“你去吧,这事一时半刻也急不得。”
白知夏点点头,便先去了。等到门上,袁珩知正提着个食盒等在偏门外,见她出来就笑了。白知夏上下打量他,见气色好了许多,袁珩知迎上前:
“自家庄子上摘的桃子,尝尝吧。”
隔着篮子就透出了桃子的香甜,白知夏接了道谢,袁珩知一双含笑的眼睛注视着白知夏,白知夏道:
“怎么?”
袁珩知扫一眼大门,低声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知夏愣怔,警觉起来。但昨夜离着院墙还有些距离,说话声音也不大,袁珩知又在吹箫,是不该听见的。且陆晏那般警觉,又怎会不防备。她便摇头:
“怎么这样问?”
袁珩知笑道:
“陆世子是个知礼的人,入夜在园子里见你,可见是走的不正当的门路。我瞧着你们之间,神色也不好。”
白知夏悄悄松了口气,那些话若真叫别人听见了,那才真是要命的大事。
“没什么。”
袁珩知见她不愿说,也不再多问,也瞧出她显然有心事的样子,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做辞走了。但走了几步回头,看白知夏蹙眉进去的模样,他回到袁家后,叫了亲随到近前:
“去查查晋王府的陆世子与怀恩公府近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