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林绚开车带着姜瑞玉满大街转,为了找到闹钟的来历。
镇上有一家钟表店,老板拿过去前后看了看,只说店里没有这种样式的钟表。
后来两人又去了商店,家居馆,都一无所获。款式很旧,现在镇上很少有人用这种滴答滴答响的钟表。
古着店门前,林绚将车子停好。
她推门下车,“这里还卖表吗?”
“进去看看。”
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两人踏进了古着店,木地板被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店里满满当当,琳琅满目。衣服、首饰、摆件都有。
店长奶奶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听到声音抬眼看了一下他们,便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你好奶奶,我们想找个东西,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
听到人叫她,她站起来,把书倒扣在一旁的玻璃柜上,“找什么?”
林绚靠近她,拿出那只巴掌大的银色金属闹钟,抬起手来,“这个您店里有吗?”
店长奶奶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这才认出来林绚,“林镇长?”
“是我。”
“我看看。”她接过林绚手里的小闹钟,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后缓慢地摇头,“没有,但是店里有个差不多的,你们要不要?”
“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那您知道镇上除了钟表店,哪里还有卖这种表的吗?”
店长奶奶把闹钟还给她,坐回椅子上,“这条街往南走,路口有个杂货店,你去看看吧,指不定有。”
“好吧,谢谢奶奶。”
走出店门,风铃又响。
姜瑞玉辨别了下方向,然后看向南边,他指着路口一家店铺,回头看林绚。
“那是个杂货店吧?”
林绚看过去,在她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半个招牌‘货店’。
“好像是,走路去吧,没两步。”
一分钟后,他们站在了杂货店门前,抬头看看牌匾,‘西西杂货店’。老板正坐在收银台后面看电视。
林绚走进店里,“你好老板,这里有卖钟表吗?”
一头暗红色卷发的中年老板回头看她,艳红的嘴唇咧了一下,“林镇长,有啊。这边右数第三个货架,走到最后就是了。”
老板说完之后回头继续看电视,没再管他们。
两人顺着指示一前一后走在两排货架中间。这里什么都有卖,不相干的东西也放在一起,水杯、文具、螺丝、袜子、儿童玩具,还有钟表。
“在这里。”
林绚蹲下来,姜瑞玉也跟着蹲下来,钟表摆在最下面的架子上,只用薄薄的塑料袋套着。
姜瑞玉拿起角落的小闹钟,滴答滴答的走针声响在耳边,塑料袋还有灰尘黏在上面,他把袋子褪下来,“款式一样。”
林绚拿出银色闹钟对比了下,“还真是。”
只不过这个是金色的。
她从姜瑞玉手里拿过闹钟,直奔收银台。
“老板,这个闹钟之前有谁来买过吗?”
老板拿起遥控器按了暂停,吵闹的电视声戛然而止,她转过来,看林绚手里拿着的金色闹钟。
“没有。”
“哦对,不是这个颜色,是银色的。”她抬起另一只手上的银色闹钟。
“这个是我店里的啊,你们要买这个吗?”
“不是,这是我们带来的,不是店里的。”
老板皱了眉,“这个款式的闹钟只有我们店里有。”
“之前卖出去的呢?”
“之前也没有,银色就这一个,你应该也看出来放钟表那片都落灰了。镇上的人买表都去钟表店,哪会来这里。”
最后林绚解释了好一会儿才让老板相信这只银色闹钟真是他们带来的。
银色闹钟大概就是来自这家杂货店,但老板却坚持说没人来买过。
临近中午,两人随便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饭。
“如果这个闹钟真是凶手留下来的,我更想知道它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林绚吃了一口青菜后说道。
“暂时没有头绪。但是方向应该对了,闹钟就是凶手留下的。”
“为什么?”
“因为老板说没人来买过。如果她真说出个名字,那就不一定了。”
看着林绚似懂非懂的表情,姜瑞玉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闹钟作为计划的一部分,还是个不容易买到的款式,很有可能是凶手偷来的。”
“如果表是计划的一部分,那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它跟别的表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姜瑞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林绚将闹钟放在桌子中间,皱眉咬着筷子观察它。
“声音?钟表店的老板说现在镇上没人用这种会响的表。”
下午,林绚和姜瑞玉来到蒋维家。
看着面前漂亮精致的三层建筑,姜瑞玉问道:“镇上的老师工资很高吗?”
“中上吧。蒋维单身,看他平时的穿着也很朴素,住这种房子不奇怪。”
按响门铃后,门没一会儿就开了。平日里的蒋维看起来没有在学校时利落,头发有些乱,穿着家居服。
“你好,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