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射中正在奔驰的马的马腿,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拉车的马双腿已经被巨大的前冲力给弄得折断。
但饶是如此,那前冲的巨大势头也是止不住,它把地面给犁出来一道又长又宽的痕迹。
身上的皮毛被粗糙的地面给搓的鲜血淋漓,在地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红。
后面那一辆马车和一辆牛车,拉车的牲口很快也都被第二轮箭雨给射中,纷纷栽倒在地,车厢也倾覆了。
而第一辆马车的车厢,则是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几乎被摔散架了。
孟涛和孟陈广父子正在在车厢中,却没想到异变陡生,先是利箭破空声传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利箭便钉进了车板上,有一支甚至射透了车厢壁,露出了锋锐的箭簇。
孟陈广发出惊恐的大叫,孟涛则是面色陡然变得惨白。
还没等他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车厢便是重重的砸在地上,而后被拖着往前颠簸的前进。
两人被巨大的力道甩离了座位,重重的砸在车厢壁上。
而后又是落下,给摔得鼻青脸肿,七荤八素,脑袋里头一阵发懵,耳朵嗡嗡的。
一时间晕头转向,缓不过神来。
孟陈广身虚体弱,给摔了这么一下,震荡了内脏,更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孟陈广这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车厢摔在了地上,倒是不动了。
他却是趴在车厢板上一时间起不来,连叫声都不大,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哼。
孟涛幸运一些,虽然摔得头昏脑袋,胳膊也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但好歹没有伤到要害。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看到孟陈广的样子,顿时心中惊慌无比。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他也顾不得包扎了。
只是拿手捂着,弯着腰踉踉跄跄的走到自家宝贝儿子身边,焦急的问道:
“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摔到哪儿了?”
“爹,爹,腰,疼!疼!”
孟陈广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额头上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但似乎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一阵呲牙咧嘴,哭声一时间倒是小了。
他现在的表情很诡异,想哭又不敢,想大声惨叫都没有力气,眼泪鼻涕汗液混在一起,弄得脸上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