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一网打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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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云是他们几人当中最为了解司徒然的人,毕竟能在司徒然的手里爬上高位,自然也是了解司徒然秉性的,再加上穆青云在他手下做了一年的下属,对其的想法和习惯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如今元京城中仍留有司徒然的人,而这些人到底与虎啸楼有没有关系,还需要穆青云去细查,以及司徒然留在元京城的人究竟有何用处,也需要穆青云出手。

与景北潇和南菀商议完接下来的步骤后,穆青云便离开了侯府别苑。

等穆青云离开后,南菀仍处于震惊当中,没有想到司徒然这个细作,竟然潜伏在虎啸楼近二十年,骗过了外祖,骗过了母亲,骗过了所有的人。

外祖将他收到麾下,作为嫡传弟子教授了许多,而母亲更是当他为亲弟弟一般,照料他的衣食起居。

若他们泉下有知,怕也会被这个消息所震惊。

景北潇缓缓起身,欲要离开正厅,南菀却一把拉住了他。

她仰着头,看向一脸漠然的景北潇,问道:“你要去哪?”

景北潇目光看向屋外,冷声道:“夫人可想明白我为何生气?”

南菀心中有顿时升起一股怒意,方才不是在花园里哄好了吗?怎么又开始提起昨晚的旧事。

南菀欲言又止,耳边响起穆青云说的那番话“无论他说什么,说的话让你有多生气,你只管示弱就好”。

南菀心中强压着怒火,彼时司徒然要来元京,陆家这颗毒瘤也还没有铲除,都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但景北潇还在生这莫名其妙的气。

但想到穆青云的话,南菀收敛心神,微微一笑,一脸无辜地看着景北潇,道:“不管你为何生气,都不生气了好不好,如今你一个人在忙陆家的事情,司徒然又事关虎啸楼,你都清楚虎啸楼的事情,总得让我也知道你的事情吧。”

景北潇的思绪立即被南菀带偏,他头一歪,看着南菀:“我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我对你还不坦诚吗?”

听到这话,南菀原本拉着景北潇的手,立即改成抱住景北潇的右臂,示意死都不撒开。

景北潇连他真实身份都告诉了南菀,自然没有什么瞒着她的,只是这些日子的确很忙,二人少了些许交流。

不过南菀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知道景北潇不会瞒她,但景北潇一定会护着她。

她紧紧抱住景北潇的胳膊,咧嘴一笑:“这些日子你四处让人捧杀陆家,你定然不会借东宫之手,你用的是另外一拨人,对么?”

景北潇的眉毛皱了皱,看着南菀又惊又气。

惊的是南菀竟然知道朝中还有另外一派势力,气的是,她连这样的事情都能猜出,为何偏偏不明白自已为何事生气。

景北潇故作冷然,“那你说,我用的另一拨人是什么人?”

南菀拉着景北潇的胳膊站了起来,而后挪动到景北潇的面前,与其紧紧贴着。

南菀的个头刚到景北潇胸口的位置,仰头看他,有种仰视的低位感。

但此刻南菀却如同发现了景北潇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更像是审视着景北潇,坏笑道:“你找的人,怕是戚太后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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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侯府的时候,二人常见面的地方便是后院的竹林,而景北潇的身上,也总有一股淡淡的竹香。

今日的景北潇,头发上簪着的是南菀在侯府时,攒钱给他买的竹子状的玉簪,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景北潇视若珍宝。

他身上的竹香让人心静,但一双要看透人的眼睛却让南菀有些胆战心惊。

他该不会猜出自已是故意这样做的吧。

不过,看到南菀这副了如指掌的模样,本身一脸怒意的景北潇竟然忍不皱眉一笑。

因为他没想到,南菀这个闺阁女子,就算继任楼主之位,也只是江湖之事,但她竟然对朝堂之事也能说出一二来。

景北潇收回要离开此处的步子,拉着南菀坐了下来。

此刻的二人不像是相敬如宾的夫妻,更像是互诉心事的挚友,相对而坐。

看到景北潇不再生气,南菀又一次长舒一口气,这个小祖宗,真难哄。

落座后,景北潇打量着南菀,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的。”

南菀伸出右手,冲着景北潇比了一个手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不许再生我气了。”

景北潇撇撇嘴,并不想答应南菀的这个要求,但无奈之下,只得轻扬下巴,“请讲。”

“如今朝中能继任大统的无非两人,那就是太子和九皇子,太子背后有惠德皇后,如今太子妃又怀有身孕,且又有支持东宫一派的诸多老臣,看似太子的胜算大一些,但是陆贵妃是后宫宠妃,家中又有陆相和陆冶,一个是当朝宰相,另一个是金吾卫,且如今又有陆凝做了贤王妃,所以如此看来,陆家的势力更大一些,而你之所以选择从陆家下手,是因为真正有胜算的,其实是九皇子。”

“你为何觉得会是九皇子?”景北潇心中暗暗赞叹,想不到南菀竟然能看到这一层。

“就是因为陆家,内有陆贵妃宠冠六宫,不断给陛下吹耳旁风,自然是最有利的,朝堂上又有陆相稳坐宰相之位,再加上陆冶,内外勾结,九皇子自然胜算会大,说句不好听的,要是陆家想反,朝堂上至少多一半是他们的人,唯独少了一样,就是兵权,所以陆冶不得不与司徒然勾结,做起了火药生意,手掌天下权,无非兵和钱。”

说到此处,南菀的目光移到景北潇兮胸口的位置,提起方才他说到的关于司徒然的秘密:“以前我们只想过是陆冶勾结司徒然,但如今知道了司徒然的真实身份,那么也就有可能是司徒然主动向陆冶示好,愿意通过火药生意,给陆家送钱,而他最后能顺利逃回北狄,这个通关文牒是何人相助,也就说得通了。”

景北潇满意地点点头:“看似是司徒然主动给陆家送钱,但实则他是通过火药生意拿捏住了陆家,若是让陛下得知陆家伙同司徒然私造火药,又卖给北狄,这叛国罪足以让陆家上下,满门抄斩。”

“所以,也就能明白,为何司徒然会作为使臣,陪着北狄太子一同进京了。”

二人一人一句的,心照不宣地将司徒然和陆冶的关系分析得十分到位,说来说去就是互相利用,各个心怀鬼胎。

南菀继续道:“而太子虽然已是东宫之主,但就是有个事事为他筹谋的皇后娘娘,将太子养得只会冒进,不懂藏拙,而皇后娘娘给他娶了个出身武将之家的太子妃,不就是因为咱们的太子太过文弱了吗?再加上皇后娘娘给他娶了郑英儿做太子妃,不也就是为了郑国公家的势力嘛!!”

听南菀娓娓道来,景北潇眼神中忍不住露出赞叹之色。

南菀微微一笑,“只能说,咱们的陛下是个聪明的,他深知陆家权倾朝野,在朝中势力很大,陛下之所以放任陆家为所欲为,除了陆家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外,便是他需要用陆家来制衡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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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如今的惠德皇后韩祈,也就是曾经的惠妃,是先后文贤皇后还在做太子妃时就给周旸帝物色的文臣之女,温婉贤淑,端庄大方。

周旸帝与戚太后争权是必然需要文臣的上奏,日后安邦定国,治理天下,更离不开内阁大臣们的辅佐。

而文贤皇后过世后,周旸帝本不想那么快地再立皇后,是百官上书,惠妃贤德恭顺,又生下了二皇子,可封其为后,统管六宫。

惠妃母家三代都是文臣,虽说在权势上薄弱了一些,但是在煽动人心上可是十分擅长。

迫于群臣的施压,周旸帝这才在文贤皇后大丧三年后,封惠妃为惠德皇后,二殿下周晟为东宫太子。

可这些年,太子太过于急功冒进,看似事事争先,但身上毫无帝王之气,反而像极了那些迂腐的文官,太过文弱。

再加上后有惠德皇后替他筹谋,又有诸多老臣辅佐,若是让太子登基,只怕皇权被架空,周晟最终还是如傀儡一般,任人拿捏。

最重要的是郑英儿的父亲郑老将军,郑家几代武将,郑老将军又战功赫赫,因为太子妃的缘故,如今又被封为郑国公。

郑国公同惠德皇后一样,可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南菀笑道:“有了与戚太后争权的那几年,陛下最怕的就是外戚干政,东宫虽还没有如此明显,但是拉拢文臣,尤其是老臣,如今又有了郑国公,陛下必然会忌惮,这才抬举陆家,与东宫相制衡,所以陛下明明清楚陆家做的那些勾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不让东宫一家独大。”

“那你为何说九皇子的胜算更大些?”

“九皇子周礼别看刚及冠不久,但是在才学和智谋上,是高于太子的,如果站在选贤的角度,九皇子的胜算自然大,但他恰恰也败在了陆贵妃的身上。”

景北潇十分宠溺地捏了捏南菀的脸,饶有兴致地问道:“此话怎讲?”

“陆家的势头盖住了九皇子的锋芒,惠德皇后以及韩郑两家是推着太子往前跑,生怕陛下看不到太子的政绩,以至于太子的才能跟不上他们的助力,太过冒进,适得其反,将他的软弱和迂腐,全部暴露出来,而陆家恰恰相反,就是他们给九皇子铺路铺得太严丝合缝了,以至于都是陆家和陆贵妃在做事,反而掩盖了九皇子的锋芒。”

说着南菀凑上前去,两手撑在景北潇的身边,眯眼一笑,“最重要的是,陆贵妃生得美,又会撒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想陛下有时候也抵抗不住陆贵妃的柔声细语吧。”

就像此时此刻,南菀突然的柔声细语,就让景北潇有些吃不消。

感受着南菀吐来的热气,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景北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敢动弹。

南菀也不再逗景北潇,起身道:“所以我这两天就在想,无论是借东宫的势力打陆家,还是借陆家的势力打陆家,到最后,你若想是要夺回属于你的位置,必然会再生事端,除非朝中还有第三方势力,而且是支持你的势力……”

南菀都说到这里了,景北潇自然也就坦诚相待:“不告诉你,并不是要瞒着你,因为这件事情,一旦失败,或是被人揭发,我……”

景北潇话未说完,迎面就是重重一吻,南菀站起身来就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还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地被南菀堵在了口中,吞回了肚里。

甜腻且柔软的双唇,还带着淡淡的茶香,尽数尝在了景北潇的嘴里。

南菀竟然主动吻起了他,不仅让景北潇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心生欢愉。

片刻甜蜜温情后,南菀缓缓移开身子,看向沉醉其中的景北潇。

他还意犹未尽,对仅此而已并不满意。

不过南菀看着他,质问道:“现在你还要给我说什么理由吗?”

景北潇看着南菀的满眼真诚,还有她那张美丽的容颜,仿佛一切艰难险阻都不算什么了。

情难自已,一把搂住南菀的后背,将其推入自已的怀中。

就这样,两个人吻在了一起,谁能想到,这二人一番高谈阔论,分析完朝堂局势、说了旁人最不敢说的话后,竟是这般旖旎的场面。

雪菱见两位主子一直没有出来,打算进去给他们换杯热茶,却被守在门口的白武叫住了。

白武倚在院中的一根粗树干上,十分惬意地冲着屋内扬扬下巴,然后又对雪菱摇摇头。

雪菱以为二人是在说什么不该听的话,但是正巧屋中传出粗重的喘息声,雪菱立即明白白武是何用意,羞红了脸。

再仰头看看正烈的日头,这青天白日的,小侯爷他们……

哎……不知收敛啊……

雪菱无奈摇摇头,端着新茶退了出去。

不过这一晚,景北潇竟然回到了主屋休息,不再留宿书房。

且这二人,竟然说了一整夜的悄悄话,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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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六月十九这一日,侯府一嫁一娶,是轰动整座元京城的大喜事,元京城的权贵们都聚集在景江两府中,参加婚宴。

南菀和周妍周娇几人,前一晚上就来到侯府,陪着景丛瑶。

景丛瑶的嫁衣,明面上是刘素春着手准备的,但实际上是周嬷嬷一直操心在弄。

毕竟还有宁安公主在这放着,刘素春也不敢像对景丛珮那般挑三拣四,嫁衣的一针一线都是周嬷嬷过过眼的。

且不说有多华丽,就霞帔上的一对金色祥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祥鸟的眸子是上好的红玉,其羽翼上镶嵌着西疆进贡来的彩色宝石,而这些就足以证明景丛瑶尊贵的身份,更别提凤冠上的东珠和满头的首饰。

南菀身边的余姑姑,连同几位喜娘,一起给景丛瑶梳头上妆。

一番折腾下,原本机灵傲慢的娇俏姑娘,戴上凤冠后,一下子就成了温婉贤淑的新娘,端庄华丽,雍容华贵,气质不凡。

周妍拉着南菀的手,笑道:“菀姐姐你快瞧,这是谁家的新娘子,美得都看不到景四姑娘的身影了。”

景丛瑶欲要开口教训,但是稍稍一动,满头的珠翠就提醒着她不可乱动,限制住了她的动作。

南菀赶紧拉住周妍的手,忙提醒道:“今日可不能再叫我们姐姐了。”

景丛珮是周妍和周娇的继母,而南菀又是景丛珮的弟妹。

周妍看向周娇,她也同样再冲自已使眼色,今日这局面,万一出一点差错,肃王定会责骂。

周妍耸耸肩,“好好好,小舅母,小姨母,你们都是我的长辈。”

听到有南菀帮自已管着周妍,景丛瑶嫣然一笑,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片刻后,屋外喜婆前来递话,“四姑娘,姑爷和结亲队伍已经到门口了,侯爷和夫人叫您快去正厅呢。”

南菀带着几个姑娘给景丛瑶添完妆后,就出去寻景北潇,今日景丛瑶出嫁,景北江和景北潇都是要前去送嫁的。

府中的两位兄长,一位曾是跟着景渊南征北战的少年将军,另一位是人尽皆知的景小侯爷,如此一来,不仅是江家会高看景丛瑶,整座元京城也都不会轻待景丛瑶。

同样身着喜服的江逸堂,骑着白马前来迎亲。

景北江和景北潇一左一右早早地站在侯府门前,就冲这气势,江逸堂带来的迎亲队伍,没有一个敢上前硬闯的,都恭恭敬敬地立在侯府门前,规规矩矩地给这两个舅哥行礼。

江逸堂见状,气恼这些不争气的,白白喝了他几顿大酒,还说什么今日娶亲势在必得,眼下门儿都没进呢,就气势全无。

最后,还是江逸堂从马上下来,冲着二人行了个大礼,当街起誓:“两位兄长在上,我江逸堂在此立誓,若是瑶儿在我江家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尽管来断我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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