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血债血偿(2 / 2)

长相忆温南菀景北萧 璇筱兮 6151 字 7个月前

一个正在祠堂门前打扫的仆人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突然走了进来,吓得扫把都没有拿稳,倒在了地上,温睿立即跑来捡起扫把,将那个仆人连推带搡地拉到了一边,给景北潇夫妇移开了路。

虽说今日就是要让温澈颜面扫地,可祭拜杨落尘和温南苏,景北潇夫妇是认真的。

二人大步走进祠堂,雪菱和白武已经先他们一步,换上自已带来的新鲜贡品,而后给主子们点好香递了过来。

景北潇直挺挺地跪在蒲团上,看向杨落尘的灵位,丝毫没有因为身份尊贵,却要拜一介平民而不屑,反而目光真诚地看了看南菀,又看向灵位,心中默念:感谢您教养了菀儿这样好的姑娘并让我遇见,请夫人放心,只要我景北潇活着一日,定会护菀儿周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南菀已经眼泛泪光,目光紧锁在娘亲的灵位上,而她的一左一右正是自已还有南苏的灵位。

“娘,菀儿回来了,外祖的虎啸楼我也夺回来了,您再等等,我一定要让害死你的人,去下边伺候您,给您赎罪!还有南苏,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请您保佑他健康平安,我一定会找到他。”

南菀心中默念,将憋了许久的心里话都说给头顶的灵位听。

就好像上边高坐着的,正是自已的母亲。

袅袅香烟萦绕在二人的头顶,一阵风吹来,吹得屋中的灵幡晃了晃,灵幡下的铃铛响得清脆悦耳,仿佛杨落尘在天有灵,与自已的女儿和女婿回应着。

温家下人注意到南菀的灵位也在上边,立即过去要将其撤下。

南菀却拦了下来:“放着吧,上边供的是温家的女儿,现在活着的是虎啸楼的女儿。”

这话说得让温澈与魏瑾菱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

只得注视着景北潇夫妇祭拜祷告,而后齐身叩头。

包括白武和雪菱,还有他们带来的哭丧队伍,一起齐刷刷地跪下、满脸恭敬地祭拜杨落尘。

其场面就好像是在祭拜某位德高望重的人似的,令人动容。

南菀起身后,看到温澈等人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处。

南菀冷眼看去,质问道:“怎么,国公府夫人的灵位在上,你们都不祭拜?国公府的规矩就是这样没上没下的?”

南菀的口吻哪里像是嫁出去的女儿,反倒像是一家之主威严且霸气,听得魏瑾菱等人有种不敢违逆的胆怯。

一声令下,除了温澈,所有温公府的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也开始祭拜杨落尘。

而这一幕对温澈、魏瑾菱还有温睿来说,可真是重重的一击。

不到短短一年光景,南菀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这哪还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她的气势,可真配得上虎啸楼楼主的威名,就仿佛如果此刻谁敢违逆她的意思,下一刻,都不知从哪里会冒出寒光,脖子一凉,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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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景北潇夫妇祭拜完,哭丧的队伍这才停下来。

方才还哭得响天震地的祠堂,瞬间安静下来,静到都能听见温澈被气得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温澈走到景北潇夫妇的面前,竭力稳住情绪,缓声道:“小侯爷,这拜也拜完了,咱们还是移步正堂去吃茶吧。”

景北潇冷然瞥了温澈一眼,随即恭恭敬敬地看向南菀,问道:“夫人是何意呢?”

南菀冷哼一声,看向温澈,“既然温国公给咱们下了帖子,自然是有事要说的,那咱们就去尝尝温公府的茶,究竟味道如何。”

说到最后,南菀扬起一丝嘲讽的意味,故意扫过温澈和魏瑾菱二人。

就好像再问他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来。

说的话是一个脏字都没有,但听在人的耳中,却是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一行人又转身走向国公府正堂,临走时,景北潇冲着白武递了个眼神,白武会意,走在队伍的最后,当走到一座假山处的时候,瞬间没了人影。

片刻间大家已经来到了国公府正堂,温澈立即请景北潇夫妇坐上座,同时,下人们也都端着热茶走了进来。

温澈笑道:“小侯爷快请坐,尝尝今年的新茶。”

景北潇二人落座后,连温家的茶碗碰都没有碰。

景北潇开口道:“不知温国公请我们前来有什么事情。”

这直截了当地,让温澈准备好的开场的话一个字儿也没用上,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半晌,开口道:“这菀儿突然死而复生,我这做父亲的肯定是想要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温澈说完这话,魏瑾菱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自信,开口接话道:“是啊贤婿,你和菀儿新婚,家里也没帮上忙,再怎么样也得给家里吱一声啊。”

“贤婿”一出,南菀立即递去一个狠毒的眼神,仿佛在质问魏瑾菱: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称呼小侯爷。

南菀的目光自然让魏瑾菱坐立难安,脸上也挂不住,立即躲开眼神,垂眸不语。

温澈见状自然明白南菀今日来就是要算账的,还不如先入为主,递给魏瑾菱一个眼神。

魏瑾菱是什么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当即从怀里取出一页纸来,满眼悲痛,啜泣道:“菀儿啊,当初都是陈珠儿使手段,说自已夜夜梦魇,皆是因为你娘亲的缘故,你也知道,咱家一直无后,于你父亲而言那是莫大的耻辱,这不是实在没办法才把你娘和你们姐弟二人暂时安置到外边,谁能想到你娘这么想不开,郁郁而终,而你所在的柴房也莫名其妙失了火,所以我们都以为……”

所以,赶他们出府是陈珠儿的阴谋,杨落尘的去世都怪她自已太想不开。

就连烧死南菀的那把大火,也是莫名其妙。

温澈和魏瑾菱是把所有的罪责都要往死人身上推啊。

南菀气得真想上去给他们两耳光,身边的景北潇突然摁住了南菀的手,示意她莫慌。

景北潇笑道:“今日温国公请我们来,就是说这些陈年旧事的?”

见他们根本不上套,温澈微微一笑,继续看向魏瑾菱。

魏瑾菱会意,拿起手中的纸移步到景北潇面前,一脸无奈的表情:“小侯爷请看,这是我们给菀儿办‘冥婚’的婚书,当时先夫人发丧后,府中上下出了许多怪事,找了个高人说是因为菀儿到了嫁人的年纪,就这样死了,肯定是不得安宁,必须配个冥婚才好,毕竟当时找不到一个适婚年纪且也过世的公子,最后还是温睿愿意终身不娶,才给菀儿配这个冥婚,所以这事我们就在府中悄悄订了下来……”

魏瑾菱把婚书递给景北潇看,无非就是告诉他:南菀已经嫁过人了,你娶的是个有夫之妇。

可景北潇看都没有看那个婚书一眼,反而看向南菀,问道:“夫人,咱们在礼部登记造册时,你的姓氏和出身是什么来着?”

南菀目光紧锁在温澈的身上,冷哼道:“金州虎啸楼,杨家后人,杨南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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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澈拍案而起,但看到景北潇后,语气软了下来,“菀儿,为父知道当时愧对于你们母子三人,你如今私自改了姓氏也是因为记恨为父,但是陈珠儿毕竟怀着的是咱温家的后人,那可是你的弟弟啊,这么大的温公府,你忍心无人继承,为父后继无人吗?”

温澈的冠冕堂皇、虚情假意怕是在这元京城能派上名号了,南菀不语,看向魏瑾菱手中的婚书,“那我想听听温国公是何意思?”

看来夫妇二人已经合计好了,温澈唱白脸,魏瑾菱唱红脸。

温澈的慈父已经做完了,该魏瑾菱了。

她拿着婚书无奈道:“菀儿啊,毕竟温管家当初可是为了你立誓终身不娶,虽然是场阴差阳错的冥婚,你能活着我们都高兴,但婚书在此,你们结为夫妇的事情已为事实,如今你想和小侯爷琴瑟和鸣、夫妇同体,那就先于温管家和离,你二人的婚事才不会被人诟病啊。”

和离?温府竟然站在南菀的角度,让她和温睿和离。

这也就是变着法地让南菀承认与温睿的“冥婚”,若是有了这样的说法,那么日后谁知道针对南菀和景北潇,甚至是侯府会传出怎样的闲话。

若是有了风言风语,顺带影响的就是与侯府相关的所有人,陆贵妃这个算盘打得精啊。

南菀冷声一笑,“那如果不签这和离书呢?”

只听温澈不要脸地说道:“你与温睿的婚事我已经禀告陛下,此事众所周知,你要是不签,那你还是温公府的人,再加上你娘也是我温公府的夫人,既然你们二人都是温家的人,那么虎啸楼……”

那么虎啸楼自然也算是温家的,换言之,更是陆家的。

温澈又补充道:“你一个女子,自然是管不好这么大的虎啸楼,你就好好在家做温家嫡女,日后这国公府都是你的,把虎啸楼交给朝廷去管,对于你的亡母也是个交代。”

难怪温府这么着急要请景北潇夫妇来。

要么认下与温睿的婚事,日后好拿这件事对侯府与虎啸楼开刀。

要么就把虎啸楼归朝廷所有,准确来说归陆家所有。

反正不管怎么着,陆家要么就要虎啸楼,要么就毁了虎啸楼。

今日叫南菀来,就是要让她在虎啸楼和景北潇之间选一个。

景北潇和南菀仿佛都已经看到陆贵妃给魏瑾菱交代这一办法的嘴脸。

既精明、又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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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家和陆家的算盘打得再响,景北潇夫妇那是会做选择的人吗?

因为他们才是制定规则的那一方。

这时只见白武走了进来,冲着景北潇点了点头。

南菀立即扬起一个孝顺女儿的笑容站了起来,道:“温国公啊,你直到现在还在想你的国公府,你知不知道,你的国公府早就不是你的了。”

温澈身子一怔,莫名其妙地看着南菀。

南菀微微一笑,道:“魏姨娘可是温府的老人,这温家的事情可没有什么是魏姨娘不知道的,都知道魏姨娘劳苦功高,替国公生下了第一个儿子,但是大家都知,这生下的儿子有些痴傻,小人儿才几个月大,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口吐白沫,双眼翻白,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似的,又过了几日孩子好端端地就没气了。”

说着南菀看向魏瑾菱,故意问道:“孩子为什么会没有气,怕是只有魏姨娘知道吧。”

魏瑾菱怎么都没有想到,十多年前的旧事突然被南菀翻了出来,立即变得慌乱起来,忙解释道:“孩子一出生就过继给夫人了,都是夫人房中的人伺候,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

“是吗?我还以为是魏姨娘怕人诟病,生下的孩子痴傻,日后会失去宠爱,这才心狠到亲手杀了自已的儿子。”

说到最后,南菀加重了语气,亲眼看到魏瑾菱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南菀抿嘴一笑,又道:“行,既然你的孩子是在夫人手里没的,那我们就说说夫人,都说是夫人因为孩子突然断了气而受到了惊吓,裙底见红,提前半个月生产,最后孩子横在肚子里,产婆们在屋里忙活了三个多时辰,孩子都没有生出来,那日接生的产婆可都是元京城最有经验的婆子,早早地就来到府里做准备,怎么的就让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尸两命,没了气息?先夫人身体硬朗,又十分重视这个孩子,若说是难产而亡,有点说不通啊。”

听到这话,温澈仿佛也听出了什么端倪,看向魏瑾菱。

魏瑾菱的满头珠翠一瞬间成了阻挡她假意冷静的阻碍,“叮叮当当”地晃个不停,再怎么沉住气,也难掩魏瑾菱的心虚,“这女子生子都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的,夫人胆子小,又动了胎气,当时婆子们就说了,是夫人最后没了力气,这才孩子没生出来,夫人也断了气。”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就算是突然被人揪出来,魏瑾菱对此肯定早早做好了准备,应付自如。

南菀看向温澈,嗤鼻一笑,道:“温国公,这魏姨娘年纪大了,忘就忘了没关系,不过我已经找到了当年帮忙接生的婆子,人已经关起来了,毕竟事关温公府的家事,如今魏姨娘又做了国公夫人,审不审就看国公的意思了。”

南菀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事关温公府的脸面,魏瑾菱加害嫡母和儿子,有人命在手上,若是被揭发,温澈颜面尽失,南菀此举还是站在温澈的角度。

但此刻魏瑾菱已经坐不住了,若不是秋月在后边扶着,怕是早已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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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菀的账可还没有算完。

见在场的人都变了脸,她要继续火上浇油,让所有人都坐不住。

南菀故作难做的表情,道:“温国公,这和离书不是我不签,而是我不知道怎么签,因为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温管家。”

温澈已经是气急败坏,问道:“此话何意?”

南菀看向景北潇,有些尴尬,“我也不怕夫君笑话,我有个弟弟,也是不知怎么的,人一生下来就痴痴傻傻的,当时母亲还说,这不是跟温国公的第一个儿子一样嘛,生下来就有些痴傻,而且当初元京就有传言,莫不是温家的根上就有问题。”

南菀这话说得让温澈面红耳赤,敢怒又不敢言。

“但是奇了怪了,这陈珠儿生下的儿子就健健康康的,我就在想,会不会是……”

南菀看向温睿,他的脸色已经大变。

南菀却看得开心,继续道:“我想也不可能啊,温国公那么聪明一世的人,怎么会替别人养儿子。”

“胡说八道!”提别人养儿子的话一说出来,温澈气得再也忍不住了,怒喝了起来。

南菀冲着白武勾了勾手,白武躬身领命,从外边拖进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陈珠儿身边的女使,芸娘!

当时芸娘审时度势,揭发了陈珠儿与马夫刘石头的脏事儿后,就投奔了魏瑾菱。

这个芸娘以为重新有了靠山,帮魏瑾菱解决了陈珠儿这个大难题后,以后可以平步青云。

谁承想魏瑾菱却把她安排到后院最脏最累的地方做苦力,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而南菀早就让银杏借着之前的关系打听清楚芸娘的处境,而方才白武偷偷溜走,就是按照南菀给的温公府的地图去找芸娘了。

芸娘不仅被白武五花大绑,而且嘴里塞着抹布,哼哼唧唧的,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南菀取出芸娘嘴里的抹布,穿着破烂,面色憔悴的芸娘一见眼前的人竟然是南菀,吓得往后滚去。

真的是活见鬼了!!南菀怎么还活着!

南菀却蹲下身子,看着芸娘:“想活吗?我给你一条活路,告诉温国公,温南芮究竟是陈珠儿跟谁的儿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尤其是温睿,肉眼可见的慌乱。

芸娘有些犹豫,再加上眼前的人让她吓得慌了神,不知如何开口。

南菀又道:“忘了给你说了,如今我已经嫁进侯府了,听闻不少宫中慎刑司审问犯事儿宫人的手段,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不不,我说我说,是温管家!!是温管家和陈珠儿厮混在一起有了身孕,也是温管家教陈珠儿怎么勾搭国公,当上了姨娘!!!”

“不要听她胡说,她这是为了保命故意给我泼脏水!”温睿着急了,连忙站出来给温澈解释。

“是吗?”南菀猛然站起身来,一脸凶狠地看向温睿。

南菀随即一笑,“无妨,大不了把孩子抱上来,咱们滴血认亲,为什么魏姨娘的儿子还有南苏都是痴傻的,唯有陈珠儿生下的儿子健健康康,国公当真没有起疑?”

这时温睿还要说什么,南菀一个眼神,白武立即冲着温睿的小腿一脚,只听“咔嚓”一声,温睿的腿折了,鬼哭狼嚎地跪在了地上。

白武嫌吵,将方才堵在芸娘嘴中的抹布又塞到了温睿的嘴里,正堂这才安静了下来。

白武的手段让堂中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敢吱声。

尤其是魏瑾菱,将头瞥到一边,吓得魂飞魄散。

南菀见状,继续道:“温国公啊,你可是给别人的儿子当了一年的爹,又被陈珠儿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啧啧啧,还想着给他办冥婚,你说,如今这温公府究竟还是不是你的,这绿帽子戴得真冤啊。”

在南菀的拱火下温澈立即走到温睿的跟前,提腿就是一个窝心脚。

他注意到白武身上的佩刀,拔出刀来就冲着温睿的命根子上一下。

堂中女眷瞬间瞥过头去,而地上的温睿疼得已经没了声音。

火是故意拱的,刀也是故意让温澈看见的。

而这一幕还是跟杨未然学的,当时在水云阁手起刀落地割掉了叶成舟的命根子。

南菀可太了解温澈了,这样的耻辱他不会轻易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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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的正堂瞬间鸦雀无声,明明是要让南菀被迫做选择的,没承想南菀这一句句话,全都剜在了众人的心头肉上。

这时,景北潇也不沉默了,冲着白武一个手势,白武领命,大步走到魏瑾菱身边抓住了秋月。

魏瑾菱大喊:“放肆,这是我的女使。”

秋月也立即呼救:“这是要干吗,放开我。”

温澈已经被绿帽一事耗得身心俱疲,问道:“这又是做什么?”

南菀也不再笑了,而是冷着脸看向温澈:“现在,轮到我娘的账了,我娘死得冤屈,她并不是自尽,而是被人毒死的,此事与秋月脱不开干系,我要带她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魏瑾菱彻底慌了,忙去拉扯。

南菀欲要去拦,景北潇却拉住了她,伸手拿起茶碗,冲着魏瑾菱的头精准无误地砸去,冷声道:“此等腌臜货,夫人可别脏了手。”

魏瑾菱当即头破血流,被砸得晕头转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温澈明白,若是今日从温公府把人带走,明日温公府就没任何脸面了。

大声道:“再怎么样这也是我温公府的家事,小侯爷就算身份尊贵,也不好干涉我温家的家事吧。”

“你温家的家事我可懒得管,眼下是我岳母枉死之事,温国公你说我管不管。”

直到现在温澈还在顾及自已的脸面,南菀大步走到温澈的面前,道:“我只给你三日时间,你自已解决,我保住你要的脸面,但魏瑾菱必须给我娘偿命!还有你,自已看着办!如果你给我的答复我不满意,那么温睿与陈珠儿私通,让你给他们养儿子,魏瑾菱毒害自已的儿子、害死两任当家主母,这桩桩件件都让你温澈日后在朝中抬不起头!!你自已掂量吧!”

说罢,南菀看向被丢到地上的婚书,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嗤之以鼻。

再看看温公府正堂内乱成一片,没一个好东西。

而后与景北潇十指相扣,大步走出了温公府。

与此同时,白武和雪菱将杨落尘三人的灵位也带了出来。

哭丧队伍又重新吹响丧乐,在百姓们的注视下离开了温公府。

南菀突然扬起一个笑容,轻声道:“娘,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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