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生命的起点,也是他兜兜转转又回来的地方。
谢家买的房子就在沈辞住的小区对面,但是绿化装修什么的更好些。
林栀清他们决定回江城决定的突然又匆忙,联系转学的时候,还是外国语学校的老师帮忙联系的。
绕了一圈,才转到的京口大学。
京口大学附近的房子从来都是不愁租的。
林栀清能租到那儿的,也是花了大力气的。
谢长宴家装修的尤其好。
看起来很普通的三居室,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书房。
暖色调的装修风格让人很舒服。
谢长宴给沈辞接了杯水:“你先休息休息,我出去给你买杯红豆沙,回来给你做午饭。”
“你会做饭?”
“看不起谁呢?真当我是少爷啊?”
“你不是吗?”
沈辞一惊,连忙侧头看过去。
客房的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倚着个男人,那男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长得张扬又好看,一双眼生的极为漂亮,手里还拿着副眼镜,明明穿了身睡衣,却掩不住身上的矜贵气,这会儿正懒散散的看着他们。
沈辞看向谢长宴,谢长宴也有些惊讶,喊了声:“三叔?”
第25章 三叔
那男人应了一声。
这会儿倒有了长辈的样子,从门边上直起身来,主动对着沈辞道:“你是长宴朋友?我是他三叔,谢应书。你可以跟着一起喊声三叔。”
也不等沈辞喊自己,就冲着谢长宴抬了抬下巴:“少爷,这个点你应该在上课吧。你别蒙我啊,我也是在京口大学读过书的。”
喊三叔喊不出口的沈辞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称呼:“学长。”
谢应书朝沈辞笑了笑。年纪不大,表现的却像个温和的长辈。
谢长宴也一肚子的疑惑:“三叔,你什么时候回的江城?回来了不应该去老宅吗?来我这儿干嘛?”
“什么你这儿?这房你爷爷买的,我俩都啃老呢。”
谢长宴不搭理谢应书,带着沈辞往主卧去,谢应书在后面懒散散的说着:“我凌晨到的南京机场,坐车上开了个跨国会议,今早八点左右到的江城。实在熬不住了,过来睡一觉。你刚刚进门的时候没看见我鞋脱在那儿?”
说着,还抱怨了一句:“你们进门的时候,我刚洗完澡吹干头发准备睡觉。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谢长宴也不回头:“你天天穿鞋和我差不多,我鞋那么多,能注意到这个?”
谢应书笑了笑:“行吧。你呢,逃学?不仅逃学还拐个好学生给你打掩护?你班主任是老黄吧,我要去给老黄告状了啊。”
“去吧去吧。”
沈辞觉得不解释不好。
回过头解释了一句:“学长,谢长宴是送我回来休息的。”
谢长宴反手把沈辞带进了门,谢应书又倚在了客卧的门边上,低低的笑了笑,低头抬手戴上了眼镜,去冰箱里翻了瓶果汁出来,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趁着最后一点清醒和自家侄子先聊聊。
沈辞看了一眼关上的门,迟疑着:“这不好吧?你长辈还在呢?”
谢长宴倒是心安理得的很:“怕什么,我又不是带你进来干坏事的。”
见沈辞还是有些犹豫,谢长宴笑了起来,解释了两句:“我三叔今年其实也才二十五,没比我大几岁,从小我俩关系就好。别看他刚刚在你面前一副长辈样子,其实不过是这两年接手家里那些产业练出来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谢长宴一边说着一边从床边的抽屉里摸出了体温计,“来,看看还烧不烧了。累不累?休息会儿?”
主卧空间很大。
沈辞坐在床边量着体温,谢长宴打开衣柜找了两套睡衣出来,又去卫生间拿出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还是有点儿烧。
又有点犯困了。
却撑着不愿意睡。
人三叔还在外面呢。
谢长宴看了眼体温计,就要把沈辞往被子里塞:“饿不饿?是这会儿吃点儿东西,还是睡醒了吃?”
“不想睡。”
谢长宴看着沈辞一边说不想睡一边耷拉着眼皮,整个人都没精神。还能不知道沈辞在想什么。
哄了句:“我三叔真不在意这些。你不是喜欢江屿白吗?我三叔就江屿白他们公司的老板,你乖乖休息,我去给你搞个江屿白的签名来。还能给你写句话的那种。”
沈辞立马就躺下了。
谢长宴笑了笑:“行,那就睡醒了再吃东西。睡衣给你找了两套出来,都是洗过的。你先穿一套睡觉,等会儿醒了要是出汗了洗个澡再换一套。空调温度开在二十六度好不好好不好?”
忙完了这些,谢长宴又跑出去倒了杯温水进来:“来,多喝点儿水。听话,宴哥去给你买红豆沙喝。”
沈辞伸手拿水杯的动作顿了顿:“宴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谢长宴也只是笑:“行。宴哥知道了。我先出去了?”
“嗯。”
沈辞躺下,又喊住了谢长宴:“谢长宴?”
“嗯?”
“谢谢。”
“瞎客气什么呢。”
谢长宴关了灯。
沈辞喝了两口水躺了下去,慢慢的睡了过去。
谢长宴家采光很好,白天只要打开窗帘,屋内便一片明亮。
这会儿外面的窗帘全被谢应书放下了。
自己抱着杯果汁戳着个手机悠哉悠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