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没错,太子暗中培植的兵马,就在姜川一带,兵马不多但是各个都是精锐,既然是在琉蓉的国境内,想来应该是太子与琉蓉国达成了共识,看来太子还是不死心啊。”沈修一收刚才的玩笑之色,马上认真的回答起沈凛的问题。“这次需要我去做吗?”
“当然得是你,别人我如何放心,别给太子留念想,做的干净一点,一个都别剩,然后托人给咱们东宫新晋的舒妃娘娘透个口风。”沈凛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既然沈潋觉得这太子位坐的不踏实,那就好好敲打一番。
“那行,三日之后,等着我的飞鸽传书。”沈修似乎很乐意做这些暗线的工作,与他乐天的性格完全不符,沈修看了沈凛一眼,似是还有话要说,沈凛见他欲言又止,直接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此去姜川,要不要我顺带调查一下柳叙白?”沈修的担心不无道理,沈凛身边多年都没有人在侧,各国联姻的公主都全数给了太子,偌大的宁王府中没有一个女眷,如今沈凛点名向琉蓉要了柳叙白,对那些心机叵测之人来说是个难得的近身时机,琉蓉会不会在柳叙白身上动心思这很难说。
“随你吧,想查就查。”沈凛完全不在意,就算琉蓉想利用柳叙白想暗害他,他也无所谓,毕竟一般暗杀的手段并不能伤他的魔尊之身,沈修一番好意他无需拒绝,一道查了倒也省心。
第九十四章姜川旧事
将沈修打发走了以后,沈凛便一直站在二楼的处观望着隔壁的听秋馆,柳叙白似乎非常喜欢听秋馆的景色,所以一直坐在银杏古树旁的石桌边观望着古树落下的银杏叶,偶尔会抬头看着院子上方的天空发呆。
是觉得不自在吗?沈凛看着柳叙白的行为有些担心,柳叙白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没有任何生机,麻木的像是一个人偶一般,只是机械的在执行着他的使命,一个质子的使命。
这并不是沈凛的初衷,他原本希望的是柳叙白可以像以前轻松惬意的活着,但是现在自己仿佛是给他画地为牢,即便说了他可以自由出入,但是柳叙白似乎并不太敢轻易踏足外界,所以只是在听秋馆中默默的坐着。
接下来的两日,沈凛一直没有去打扰柳叙白,他想让柳叙白有一点自己的空间,自己过多的干涉只会让他倍感不适,但通过下人的反馈,沈凛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柳叙白并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是一直在听秋馆的院子中待着,他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尽管沈凛叮嘱膳房要做柳叙白喜欢的食物,但是柳叙白却吃的非常的少,这个现象对沈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赶在午膳时分,沈凛便来到了听秋馆,他一进院子,柳叙白便立刻起身相迎,沈凛看的出他十分紧张,所以走到他身边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说道:“琅環君放松些,我只是来看看,没有别的事情。”
“殿下请上座。”柳叙白侧身将通往正厅的路让开,正巧膳房送来了刚做好的餐食,沈凛冲他微微一笑,“琅環君还没用膳吧?我陪琅環君一起可好?”
“荣幸之至。”柳叙白说这番话时没有任何的感情,完全是在客套,沈凛心觉的这样下去不行,二人之间如此疏离,这点他很难接受,所以这一次他决定大胆一点,他上前一把牵住了柳叙白的手,拉着他往正厅走去,沈凛能明显的感觉到柳叙白发出了颤抖,但是柳叙白却隐忍着没有说一句话。
“琅環君很怕我?”沈凛回身,双眸紧盯着柳叙白,柳叙白被他这样看着立刻慌乱不堪,双眼扑扇着将视线转移开,连忙摇头:“没……没有。”
“你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是吗?”沈凛将柳叙白拉到身前,二人之间一下没有了距离,柳叙白身体僵直,但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意思,沈凛的话柳叙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若说怕自然是有,古恒宁王阴晴不定的性格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如今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一句话说不对都很可能影响两国的关系,他心中犯难的很。
“我不会勉强你的,琅環君放心。”沈凛把柳叙白最是担心的问题讲了出来,这点确实让柳叙白有些意外,他抬起头呆呆看着沈凛,沈凛见他没有反感便继续道:“我是很喜欢琅環君,但是我不会要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当我是个普通朋友便好。”
“能得殿下垂爱是我之幸。”柳叙白神态放松了一些,在来古恒前其实就做好了要沦为阶下囚或者玩物的觉悟,毕竟自己是人质,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的。但这一两日下来,沈凛不仅没有难为或者强迫他,反而对他的关照有佳。只是自己平日都是一人独来独往,从没被人关心对待过,所以他一时间有点不太能适应沈凛的好意。
“叫我寒濯吧。”沈凛微微一笑道,他不习惯柳叙白总是唤他殿下,显得生分的很,“我的小字,我想听你这样叫我。”
柳叙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了口,“好,寒濯。”那轻柔的声音吐念出的名字,让沈凛一下子觉得亲切了起来,他很满意现在柳叙白的转变,于是安顿柳叙白坐下后,亲自夹菜给他。但柳叙白的胃口却没有很好,每一道菜都只是小尝一口,“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沈凛放下筷子观问道。
“没有,是我吃不太下。”柳叙白说完眼神便有些忧郁,沈凛看出了情况不对,他伸手搭了柳叙白的脉门,想看看是不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是柳叙白脉象没有任何异常,沈凛不放心又用灵力探查了一次,依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